“你想叫它什么?”赵止筏问道。
“狗蛋?皮蛋?白蛋?蛋蛋?”林辞一连说了几个名字。
赵止筏眉头越皱越紧,委婉地劝道:“要不你再想想?”
“贱名好养活,小名不用太正经。”林辞不以为意地摆手。
赵止筏扶额,心底无奈,这些名字也随意过头了。
“你觉得哪个好听?”林辞戳了下赵止筏,一脸认真地问道。
赵止筏看了眼林辞,又看了眼懵懂的小白蛋,“就……蛋蛋吧。”父王只能帮你到这了……
“蛋蛋我们回去咯!”林辞抱起小窝,开心地往回走。
赵止筏起身跟上,望着林辞的背影莞尔一笑,他回眸看向水中的圆月,在心底将下半句接了上去。
水中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赵安安,你不觉得它长大了点?”林辞趴在桌前,伸手戳着蛋蛋。
不过一晚上,蛋蛋就胖了一圈,让人想不发现都难。
赵止筏闻言,走到林辞身旁,肯定道:“是大了一圈。”
“你说它是不是其实就长这样,不是还没破壳之类。”林辞托着下巴,说得不着边际。
赵止筏:“……”
“应该不可能。”赵止筏道。
“也是,没鼻子没眼睛的,这不就是个残废。”林辞把自己逗乐了,坐那咯咯直笑。
蛋蛋没听明白,也跟着林辞左摇右晃。
赵止筏叹了口气,有种带两个孩子的感觉。
接下来两天,两人都没再提起出征的事情,赵止筏放下了公务,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但纵使再怎么避讳,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林辞抱着蛋蛋目送赵止筏带着大军远去,他手中拿着快兵符,那是赵止筏临行前塞给他的,铁骑的兵符。
说到底,将林辞留在京城,赵止筏还是不放心,他留了一队铁骑,算是给林辞的保命符。
林辞再次回到府上,总觉得心里落空空的。
赵止筏这一走,府上也变得冷清了许多,周子康,习司,赵珏等人全都跟着赵止筏离开了。
只有他被留了下来。
林辞耷拉着脑袋,小声嘀咕着,“你父王就是事多,带着我们两个又不会怎么样。”
蛋蛋晃了两下,也不知道听没听懂。
蛋蛋现在已经有鸡蛋大小,蛋壳也从原本的纯白变为淡淡的青色,看着就结实了许多。
林辞特地用竹子编了个巴掌大的镂空小球,将棉花和蛋蛋放进去,他还能将竹编挂在胸前,虽然看着有点蠢,但总归解放了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