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皇帝冲赵止筏招手,指了指自己身前的位置。
赵止筏依言坐下,礼数上挑不出一点差错。
“你弟弟们闹出来的事,你都知道了吧,你觉得是谁干的?”
“儿臣不敢妄测。”赵止筏回答道。
“你啊……”皇帝靠在椅背上,他看着远处,双目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朕夺了你的王位,你可怪朕?”
“儿臣不敢。”
“你跟你的母妃,真是太像了。”皇帝看向赵止筏,像是透过赵止筏怀念那个早就逝去的影子。
皇帝不再说话,赵止筏也就静静地坐在那里,任由皇帝打量。
年迈的皇帝体力不支,他冲赵止筏摆了摆手,说道:“你回去吧。”
“儿臣告退。”赵止筏起身,恭敬的行礼,推出御书房。
林辞偷偷摸摸跟上赵止筏,他爬上赵止筏的肩膀,问道:“你来就是为了在那坐会?”
“他怀疑到我身上了,在试探我。”赵止筏回答道。
赵瑾熙有点小聪明在,自然不可能老老实实按他说的做,只怕赵瑾熙从一开始,就想借此将他和赵瑾辞一网打尽。
但可惜了……
赵止筏勾起唇角,他摸了摸林辞的小脑袋,说道:“我没有功夫陪他们慢慢玩,你放心,很快就好了。”
林辞听得一头雾水,这个他们又是指谁。
赵止筏随后去了太医院,带了几位有接生经验的太医回去。
第二天一早,宫里突然传来皇帝中风的消息,与此同时还有封赵止筏为摄政王的圣旨。
朝会上,赵止筏无视赵瑾辞两兄弟冒火的眼神,恭敬地接过圣旨。
大臣们议论纷纷,但赵止筏那派的人全都喜笑颜开。
“这封圣旨是假的!”赵瑾熙大声呵斥。
赵止筏而言,回眸看向赵瑾熙,面上依旧从容不迫,“皇弟这么说,是有什么证据吗?”
赵瑾熙还没来及回答,赵止筏那派的大臣就站了出来。
“三殿下,如今玉玺已经找回,这封圣旨又是昨日陛下刚写的,怎么可能做假。”
赵瑾熙牙齿都要咬碎了,也没能找到反驳的点。
赵止筏肯定事先动过手脚了,毕竟玉玺是对方给他的,赵瑾熙攥紧了拳头,望着赵止筏的眼神怨毒阴翳。
他想了万全之策,拖赵止筏一起下水,没想到赵止筏居然釜底抽薪,只怕皇帝中风和赵止筏也脱不了干系。
不管赵瑾辞一派的人再怎么反对,事情已经成了定局。
赵瑾熙冷静下来,让手下回去取了一件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