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就算陛下和太子相信这件事?和赵琼无关,到底众口铄金,光是舆论就能压死一个人。
苏源在田埂上小站片刻,期间想到很多。
马氏的异样?,被?收买的内侍和陈正极为相像的死因,还有扶桑国相关
脑子里仿佛堆满了毛线团,乱糟糟的毫无头?绪。
第六感告诉他,以?上所有的疑惑很快就会迎刃而解,只需耐心?等候。
可到底陈正死在他面?前,苏源迫切地想要一个答案
“大人,正午太阳晒人,您要是想看珍珠米,回头?等傍晚时再来,若您热出个什么好歹来,奴才可就罪过大了去?了。”
管事?觑着苏源的脸色,故意放大夸张地说。
苏源也正有此意,转身离开。
管事?跟在后?头?:“大人小心?脚下,前两天农户锄地,田埂上堆积了好些泥块,都还没来得及清理。”
苏源轻嗯一声,绕开崎岖不平的土块,回了种痘点隔壁的住处。
思虑甚多,一时间心?绪难平,索性取来曝晒在太阳底下的毛笔砚台,执笔尽情挥洒。
纸上的字迹一改往日的遒劲板正,暗藏锋芒,而是恣意挥洒,潦草的发泄之作。
几张大字写完,如意料中那般冷静下来。
刚收拾了满桌狼藉,有“笃笃”敲门声响起。
苏源将?毛笔置于笔洗上,眼也没抬:“进。”
有人推门而入,是着甲佩剑的御林军:“大人,有动作了。”
苏源并未细问,只吩咐下去?:“派人盯紧了,一举一动都要记录在案,同时也要保证种痘点的绝对安全,保证无人员损伤。”
御林军抱拳:“是,大人!”
说罢领命而去?,还顺手带上了房门。
苏源重又垂下眼,将?几张纸揉成团,丢进熏香炉里。
熏香炉里微末的火光舔舐着纸张,一寸寸攀附而上。
火势渐旺,缓慢将?体积不算小的纸团整个儿吞噬。
白纸黑字辗转于火焰之中,化作一堆黑灰。
看着熏香炉里明灭的火星子,隐隐有复燃的架势,苏源若有所思:“这也算是死灰复燃了?”
话音刚落,火星子“哧”一声,寂灭无踪。
就在苏源感叹黑灰复燃的时候,山羊胡和八字胡撇开另四?位同僚,趁人不注意躲进了药房的角落里,低声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