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明帝挥退了一众宫人,只留赵澹和临公公俩人。
赵澹原本是想?离开的,临了又被亲爹叫住:“你就在?这看着?,是教训,亦是警钟。”
教训是对他而言,警钟则是对着?太子。
赵澹嘴上?应着?,心里却想?他后院只几个女人,太子妃温柔娴静,侧妃侍妾也都安分,应该不会出现类似的情况吧?
转念一想?,扶桑国?狗胆包天到在?父皇的后宫安插人手?,他的东宫又算什?么?
思及此,赵澹脑中警铃大作,神色愈发严肃。
言归正传,临公公将盛有赵洋一滴血的碗放在?桌案上?,又捧来一根绣花针:“陛下您忍一下,奴才轻着?些。”
弘明帝忍俊不禁:“好你个小临子,当朕是三岁娃娃?”
说罢,勇敢迎上?针尖。
指尖一刺,渗出一滴圆润的血珠。
弘明帝捏着?手?指,将这滴血挤进水里,自有临公公火急火燎冲上?来止血。
陛下双目灼灼,一瞬不瞬地盯着?碗里的两?滴血。
虽然厌极了宋氏,亦对赵洋彻底失望,但仍然心存几分期待。
万一万一赵洋是他的儿子呢?
苍天作证,这世上?可没哪个男人愿意自己的女人自己戴一顶绿帽子的。
可惜,终究事与?愿违。
那两?滴血只挪动了些许,便再?无动静。
尽管早有预料,弘明帝的脸色还是从未有过的难堪。
狠狠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底已不见喜怒:“真相大白,人就不必留了。”
不知想?到什?么,又改了口:“罢了,他还另有用处,且先留他一命。”
事关亲爹的帽子,赵澹自诩他们父子亲密无间,也不敢在?这时候强冒头。
只沉默片刻,温言道:“父皇,儿臣进宫时带了些天薯回来,您可要尝尝?”
弘明帝一撸袖子:“吃!”
世间有万物,唯独美食不可辜负。
更遑论天薯这样的新鲜事物。
天子一声令下,御膳坊立刻忙活起来,不多时就送上?处理好的烤红薯。
果?真如承珩所言,滋味甚好!
美食当前?,弘明帝也不去想?那些糟心事了,只管饱餐一顿。
弘明帝向来宽待臣子,这厢天薯大丰收,也不惜吝啬,五品及以上?官员各赏了俩,众人自是千恩万谢。
傍晚下值后,途径鸿胪寺,苏源远远就瞧见唐胤跟人有说有笑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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