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
陶树想了想,费时宇好像对吃的东西没什么特别的要求,&ldo;他不怎么挑食,什么都能吃,连我做的菜都能吃,非要说的话
他不怎么吃酸味。
&ldo;行,那我今天不放醋了,
李秋应下来,&ldo;你要闲不住,就去后面菜园子里扒几根葱进来,洗洗切成葱花。
后院里的瓜果蔬菜到了冬天都种不了,黎桐的田光秃秃的,有点味儿,大概是趁着冬天埋了有机肥,只有几个大花盆里长着枯了半截的葱。
陶树蹲在花盆边,拿着竹编的框子薅了好大一把葱,洗干净摘了,也没多少。
正在他切葱花的时候,黎桐提着两大袋菜回家了。
&ldo;爸!
陶树手里还切着葱,转头朝着玄关的方向叫人。
&ldo;哎哎!回来啦!
黎桐把菜交到李秋手里就钻进了厨房,也是从头到脚地看陶树。
&ldo;眼睛怎么肿了?哭啦?
黎桐看了正在理菜的李秋,悄悄问,&ldo;怎么的,你妈又点你的酸穴了?
&ldo;妈妈待会儿就来收拾您。
陶树俏皮地皱皱鼻子。
&ldo;你
你那个
男朋友呢?
黎桐问得别别扭扭的。
&ldo;在房间里收拾行李箱呢。
陶树看着黎桐磕巴着也要把话问出来的样子,心里有点酸涩。
黎桐这么老派正直的人,为了个没有血缘的孩子,要颠覆自己的认知,花上几年的时间,最后这样笨拙地向自己示好和解。
说了这句话,黎桐像是又不知该说什么好了,默默点了点头,拿起干净的抹布,搓洗了两下,又拧干搭在水池边上。
陶树继续切着葱花,亲切又尴尬的气氛让父子两人都不想先开口,他们知道,再开口,一定得聊费时宇。
黎桐怕自己问得不对,陶树怕黎桐接受不了。
电饭煲里的米饭煮到一半,咕噜咕噜地响声在厨房里很明显。
好在没过多久,费时宇似乎是听见外面的动静,放下收拾了一半的衣服,先出来见人。
&ldo;叔叔好,
费时宇已经换了一套居家一点的休闲服,袖子捋到胳膊肘上,落落大方地打招呼,&ldo;我是费时宇,跟您讲过电话的。
黎桐乍一见了个高高大大的小伙子出现在家里,还是有点拘谨。
&ldo;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