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北京的琉璃厂,一个雅致的小院内,黄克伦正专注地擦拭着一个宣德炉。
那宣德炉铜质精良,色泽温润,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历史韵味。
黄克伦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这件古董的热爱与珍视,小心翼翼地用软布擦拭着炉身的每一处细节。
自建国以来,古董行当沉寂了三十多年。那些曾经风光无限的古董商人,或转行或隐居,似乎都忘记了那段辉煌的岁月。
然而,随着改革开放的春风拂过,文物和收藏市场再次焕发了生机。
那些蛰伏已久的人,就像是早春三月的蛤蟆,蹬蹬腿,扒开泥土,又开始活络起来。
他就是这股复苏潮流中的佼佼者,仗着祖传的手艺和敏锐的嗅觉,再次焕发了第二春。
他开了一家文物商店,凭借着独到的眼光和精湛的技艺,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尤其是大量外商涌入京城,他们对华夏的古董文玩充满了浓厚的兴趣,手里的那些古董倍受外商欢迎,一件古董在他的手中,往往能翻十几个跟头卖出去,而那些外商还跟捡了便宜似的。
这次,他又从晋西弄了一批好东西,计划将这些古董转手卖给外商,肯定能大赚一笔,想到这里,他的脸上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然而,就在他高兴的时候,一个身穿中山装的中年男人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这个男人正是他的堂兄黄克武。
黄克武比黄克伦年长几岁,面容刚毅,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黄克伦!你是不是在晋西弄了一批货?”
黄克伦抬头一看,发现哥哥的脸色不对,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但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笑着说道:“哥,你怎么知道的?消息挺灵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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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克武气的脸色通红,狠狠地瞪着黄克伦:“我怎么知道的?晋西都传开了!熊三儿在路上劫了一辆车,现在晋西道上的人都在找他,甚至有人已经开出了十万块的悬赏!”
黄克伦不以为然:“哥,你别大惊小怪的,熊三儿是老手了,不会出事儿的,再说了,就算出了事儿,也跟我们黄家没关系。”
黄克武一听这话,更是气得火冒三丈:“那批货到底是谁的?是不是和红芳斋有关系?”
黄克伦见哥哥这么紧张,心里反而有些得意,轻描淡写地说道:“有没有关系又怎么样?反正货已经到手了,难道还怕他们报警不成?”
黄克武一听这话,简直是要被气死了。
他指着黄克伦的鼻子骂道:“你疯了你!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我知道你跟红芳斋的董祥不对付,但我有没有跟你说过?红芳斋的后面水很深,我们黄家惹不起!你是不是非要陷进去才甘心?”
黄克伦轻笑道:“哥你不要疑神疑鬼的好不好?时代已经变了,我们黄家要钱有钱,要人有人,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随便踩的,这个红芳斋欺行霸市,强买强卖,想要在京城称王称霸,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这次我非要杀一杀他们的锐气。”
黄克武一听这话,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你!你真是疯了!从今天起,你就待在家里,哪儿都不要去了!”
黄克伦一听这话,顿时愣住了:“哥,你什么意思啊?难道还要把我关起来不成?”
黄克武严肃道:“我什么意思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那些人是什么人?他们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你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吧,别再出去了,这里是京城,他们不敢乱来,可是你要出了京城,你就完了。”
黄克伦听;恶这话,心里很是不服气,一脸的不屑道:“哥,你放心吧,我既然敢做,就不怕他们报复,我心里有数。”
黄克武气得想要打人:“你!好!你有数是吧?那你就好自为之吧!”
说完,黄克武怒气冲冲地转身就走。
黄克伦不以为然,继续保养家中的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