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岁岁可能是刚醒,隔了一小会才意识到她现在躺在他们两人中间。
!!!
坏了,这下她成夹心饼干了。
“你们…”她挣扎着就要起来,这是被允许的吗!
“岁岁继续睡吧,不闹你。”应纵歌轻轻将她按了下去,“傍晚的时候再叫你起床。”
“真的?”虞岁岁眨眨眼,小小声地问。
“嗯。”他轻轻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虞岁岁放心下去,已经在想要吃什么汤圆了,“我要花生味的,黑芝麻的也好吃,还有咸蛋黄,还有豆沙馅儿的好像也不错……”
她嘟哝着,没说几句就又睡了过去。
应纵歌用指尖勾起她的一缕发丝,看着她毫无防备的睡颜,她还保持着年幼时的习惯,一只手轻握成拳,抵在身前。
他忽然觉得心尖一软。
为什么呢?明明已经知道了并蒂鸳鸯红的存在,却什么都没有问他。
虞岁岁一觉睡醒,已经是傍晚时分,床榻上只有她一人,这倒是难得,一个都没有来缠她。归海落英传音过来,让她过去跟他们一起用膳。
虞岁岁说:“师姐稍等,我立刻过去。”
她下了床榻,桌案边沏茶的应纵歌就起身将她的衣裳抱过来,虞岁岁站在铜镜前,向两边抬起手臂,他熟练地将一层层衣裳披在她身上,细致到每一道系带和每一个衣扣。
“师尊有事情瞒着我。”虞岁岁看着面前的铜镜,清楚地看到应纵歌给她系领扣的手指颤了一下。
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她已经穿好了一身月纹白裙,在酸枝木圆凳上坐下去,伸手拿起梳妆台上的木梳,抬头看着夕阳下的万里黄沙,梳了几下鬓发才说:“师尊其实不喜欢我穿白色吧,虽然你没有跟我明说,但我自己感觉到了。”
就像万魔殿寝殿,那一柜子的各式裙裳,师尊连床头柜里放着的都是她的备用衣物,只不过一件白色都没有。
“我确实不喜欢,”应纵歌站在她身后,掌心轻贴在她双肩上,“因为那天雁阙关下着大雪,天地都是白色的。”
“我不喜欢,但又喜欢。”他将手掌覆在她发心上,一如当年将她收为唯一亲传弟子,“白色,也是月衡冰雪,无垢似你心性。我的岁岁长大了,可以自己做很多事情,就像肃清玉京殿。只是我很怕,岁岁离我越来越远。”
种下又后悔的毒花,本该松开又握紧的手。爱一个人总是这般踌躇两难,忐忑不安。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