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十年,而今权倾长生天的兄长令她感到陌生。他对她悉心照顾,不断的试探企图逼得她的底线一退再退。继任玉京殿神王的那一天,他终于越界,将她又囚在了另一座幽深宫殿。
保护者,也是加害者。
她性如烈火,决绝到不折不屈,最终被剖去神格。她大概永远都不会忘记,璇玑宸一点点捏碎她的神格,一边落泪哄她:“阿蘅,我会永远保护你,我的刀永远不会伤你。”
……
璇玑蘅停顿下来,冷笑一声,“真恶心。”
从生死相依,到兄妹相杀。
虞岁岁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她的话语上,只是唇舌裹着湿漉布料一下下地磨蹭,刺刺麻麻的酥痒感不断传来。
师尊真是!
璇玑蘅继续说:“孤最自由的时候,应该是杀了水云疆的小暴君之后,以他的身份在万军中厮杀,孤杀敌无数,纵马四方,一抬头就能看到大片大片的朝霞,北荒冰山的巍峨雪冠,孤想它应该作为孤登基为王的冠冕。虽然兵败,也不妨碍孤从头再来,神明的一生很长,无上的权与力才是我的故乡。”
“陛下想要的…是什么?”虞岁岁深吸了几口气才问出这句话,然后她就不得不伸手捂住了嘴唇,避免发出一些乱七八糟的声音。狭小被窝里的热度不断攀升,高热的唇用力地吮吻。层叠累积下,她的腰肢猛地向上弹起,又被早有预料地按下。锦被里传来吞咽声,虞岁岁心头一跳,只觉得神魂好似也被他吞了下去。因为害怕被发现的紧张感,让她格外动情。
虞岁岁瘫软在背后的枕头里,摇了摇头,才听清楚璇玑蘅的声音:“百年前,孤和樱空月下过一盘棋,他妄想造神,他选了玄赐,想要玄赐以凡胎之躯登上神位,与玉京殿神王相互制衡。可孤选的是孤自己——
“孤要扶天纲以正地纪,斩杀玉京殿中所有的魔神,让错乱的天道一一归位,人间邪魔才能被逐一击破。”
如果这是璇玑蘅的真话,虞岁岁很乐意帮忙。
吮吻声和水声被锦被闷住,像是暗海下的狂流。她颤了颤眼睫,平复了气息,缓声问道:“陛下需要我做什么?”
她的修为并不高,斩杀魔神这样的事情,其实有她一个不多差她一个也不少,所以她很好奇,为什么璇玑蘅要亲自来拉拢她?
璇玑蘅说:“虞姑娘,孤以为我们应该是同一类,你也是笼中之物。”
笼中之物……
虞岁岁还没有反应过来,应纵歌的动作猛地加重,藕绿裙裳层层瘫开,上面绣着半开的荷花,每一瓣都饱浸玉露,美丽而凶猛的毒蛇钻了进去,舌信缠绕最深的莲蕊,却并不是蛇类该有的冰凉。
她几乎要听不清楚璇玑蘅的声音:“孤最恨禁锢,笼子再做工精湛,到底也只是笼子,不是么?”
虞岁岁沉默了一下才说:“我爱他,所以他的禁锢对我来说也可以是庇护的港湾……而且我是自由的,就像现在,我可以自己决定任何事情——陛下,只要您的心志未改,我会陪您走下去。”
锦被下,他的吻落下来,抵死缠绵。
璇玑蘅有些感叹:“不知道魔尊会不会后悔,当初没有接我的退位书,你唤孤陛下,对孤说这样的话,他应该嫉妒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