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岁岁直接两眼一闭,啥也不听。
她醒过来的时候是在月衡山的后殿,窗外还下着雨,细密绵柔的雨声听起来很舒服。
被窝里只有她一人,床头柜上放着那半块月衡令,还有一张精致信笺,别着鎏金的凤凰羽,落款是璇玑蘅。
虞岁岁伸手拿过来,拆开阅读。璇玑蘅说万古同悲阵的事情已了,感谢她的帮助,并且邀请她前去南雍皇宫一叙。
璇玑蘅还提到,这半个月以来她对外宣称,虞岁岁是与她待在一起,以保全名声。
虞岁岁眼里只有三个字:半、个、月!
已经过了半个月!
她简直要昏厥过去。
师尊真是好样的。
她下了床榻,一走出去就听到正殿里传来争吵声,说是争吵其实也不准确,因为两道声音几乎如出一辙,语气也并不激烈,只是在互相冷嘲热讽着什么。
“别吵了。”虞岁岁拂开珠帘,果然是应纵歌和玄九。
他们同时收了声,又同时唤了她一声“岁岁”。
应纵歌还是玄袍红衣,玄九换了一身红衣,长发用发带束起,少年身躯自带一种漂亮的蓬勃感。
“岁岁,身上可还难受?”应纵歌出声转移她的注意力,也同时引来了玄九的一记冷眼。
“已经没事了。”虞岁岁走过去刚想坐下,但一打量那张檀木方桌,一共就四个座位,应纵歌和玄九对坐着,并且彼此都留了一定空间,想要与她并坐。
无论跟谁一起坐,另一个人都要吃醋。
于是她决定端水,自己一个人坐。
桌上是合她胃口的早膳,她刚一拿起筷子,应纵歌和玄九就各自舀了一勺粥递过来,都想喂她。
虞岁岁:“……”
她自己有手!
虽然心中无语,但她还是放下了手里的筷子,一手接一支勺子,把两勺粥都倒到碗里,再一口干了。
端水,就是端水。
她顺便说:“璇玑女帝让我去皇宫找她,我等下就去。”
溜,得快点溜,不然这两人要是晚上问她要谁侍寝之类的问题,她觉得自己会去世。
应纵歌很好说话,只是挽留道:“岁岁一定要今天去吗?”
玄九就冷道:“不妥,璇玑蘅对外宣称岁岁一直和她待在一起,弄得人尽皆知,倒像是在逼迫岁岁过去了。”
他睨了一眼应纵歌,很是不满道:“你在答应什么?给身子给傻了?”
应纵歌喝了一口茶,微笑着回他一句:“总好过你,想给也没机会给。”
虞岁岁:“……”
救命。
作者有话说: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