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杀死!”牟思纯也哭喊道。
母女俩边哭边给她穿衣服。
这时候,候家的人被惊动了,候家老大候徳慎看见牟成方怒容满面地在打电话,走进来问:“牟司令,发生什么事了?”
牟成方怒目圆睁,问:“侯德来呢?赶紧让他来见我!”
“不知道啊!吃饭的时候还看到他的,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这时候,侯德妮捂着脸从房间里出来,候徳慎一见忙问:“德妮,怎么回事?”
牟成方盛怒之下这一巴掌打得极重,侯德妮脸上指痕凸了出来,指着牟成方哭道:“被他打的?”
候徳慎不长眼地责问:“牟司令,你怎么可以打人?”
牟成方因为想到女儿的婚姻是自己做主的,而且,前段时间一直吵着要离婚,却被他压了下来,心里面正在懊恼呢,见候徳慎梗着脖子向他问罪,骂那隔壁的!他是军人,性子本就暴躁,再加上爱女被欺负成了这样,侯德来又躲着不见,憋在心里的怒气一下子冲上来,又是一巴掌扇去,候徳慎脑袋往后一仰,被扇上半个巴掌,饶是如此,嘴巴里两颗牙齿也被打落。跟在后面的候家人一见,都气愤无比,便有人去汇报给老爷子。
救护车开到候家门口,牟家的警卫带着人进来抢救。候家人吃惊地看到躺在担架上的牟思真半张脸肿得不成比例,牟家母女两人哭成一团,这才知道出大事了。
牟成方这时候没空去管侯德来的事,跟着救护车去医院抢救牟思真。
到了医院,摄片成像,胸骨倒是没事,但**被打得软组织严重受伤,恢复时间会非常长,可能会造成乳腺分泌困难,留下后遗症;脸部同样是是皮肉伤,口腔里面的皮肤被牙齿刺破,腮部淤血明显,也得慢慢消肿。
从小娇生惯养的牟思真何曾吃过这么大的苦?
牟成方见这病床上的女儿眼神空洞呆滞,心知她心灵上受的伤远远超过身体上的伤,心里负疚、愤慨齐聚,沉声说道:“思真,你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出来,爸爸给你做主。”
要求?什么要求?真的能一枪毙了他吗?如果真的能毙了他倒还罢了!
她懒得和父亲说话。最想见的人却又不能通知,而且,如果他来了,看到此时的自己会作何反应?若是控制不住地去和侯德来较劲,名不正言不顺的还会惹出更大的麻烦。非但于事无补,而且还会受累于他。
若是去告侯德来婚内强~奸,一方面候家势大,法院都不一定敢受理。而且,他有婚姻作掩护,传出去的话,没准还会得到一部分人的同情,决不会受到大的损失;若是就此离婚,也太便宜侯德来了!此时的牟思真反而不准备和他离了!一定要报复他!
这天,牟思真躺在病床上,任凭牟成方怎么问,都一言不发。
牟成方跺了跺脚,只得直接去找候家找候老算账。
这样,第一天过去。
第二天过去。
第三天过去。
躺在床上的牟思真除了第一天让牟思纯给她买避孕药吃,此后一直没有说话。
这天,牟思纯一个人在病房照顾牟思真,在她耳边说道:“思真,你这样子一个人闷在心里不行。”
牟思真不回答。
牟思纯有一点和侯德来相同,那就是她和他都认为牟思真心里应该有其他人。否则断然不会和侯德来结了婚也不和他圆房。
侯德来因为不了解牟思真以前经常和哪些人有来往,判断不出嫌疑人。但牟思纯不同,她很了解妹妹。翻来覆去地排摸曾经出现在妹妹身边的所有男人,排来排去只有叶之然嫌疑最大。
她猜想就是因为叶之然早就结婚了,妹妹无计可施,所以婚姻才一拖再拖下来。
此时,见牟思真一直闭口不语,父母和她说话也从不搭理,担心她闷出病来,牟思纯就试探性地说道:“要不?我把这事告诉叶之然?让他来看看你?”
牟思真果然有反应了,厉声说道:“不可以,千万别告诉他这事!”
牟思纯暗叹一口气,问:“妹妹,你和侯德来搞到这个地步,是不是因为心里一直有他?”
牟思真立即否认:“没有的事,我只是不想被外人知道我的丑事。”
“可是,妹妹,这件事你究竟打算怎么办?我看和侯德来离婚算了,让爸爸去和候家谈补偿的事情。”
牟思真哭道:“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我难道还缺钱用吗?能用什么来补偿?”
牟思纯纠结再纠结,问:“哪你究竟想怎样啊?”
牟思纯顾不得腮帮子上依旧疼痛难忍,突然大声说道:“想怎么样?不把他搞得身败名裂,我誓不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