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一凉,谢容琢托起她的脸,眯起眼睛凑近,盯着她看了几秒。
“你脸红什么?”
沈谧不承认:“热的,棉被质量好,应该是货真价实的新疆棉。”
她垂下眼,避免与他视线接触。
“好困哦。”
谢容琢放开她,指指客厅的壁灯:“你怕黑,这盏留着。”
沈谧:“那你会不会不适应睡不着?关掉也没关系的。”
谢容琢:“睡一晚就习惯了。”
沈谧没再跟他客气,只关掉了客厅大灯。
客厅跟卧室只隔着一盏屏风,镂空屏风挡不住外面的微光,也遮不住沙发上高大的人影。
想到谢容琢结实的臂肌,劲瘦的窄腰,沈谧就忍不住脸颊发热。
这人是怎么长的,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精准踩在她的审美点上。
壁灯冒出幽幽微光,沈谧在看谢容琢的时候,能感觉到谢容琢也在看她。
她提了一口气,把自己摆成优雅的姿势。
躺了半个多小时,在她终于撑不住眼皮子的时候,外面响起一道好听的男低音:“晚安。”
沈谧没有睁开眼,扯高被子,盖住偷笑的半张脸。
“晚安。”
第二天早上,沈谧接到电话,说工地那边的问题已经处理好了,有忠叔在那坐镇没人再敢去闹事。不过李有才那边还没劝好,沈谧需要再多待一天,把问题彻底解决掉。
客厅里,谢容琢电话不停,正借用她的笔电查收邮件。
沈谧怀疑他是临时跑出来的,手头的事没做完,换了个地方办公。
不过待在办公室里的谢容琢更冷淡,气场也更强大。可能是民宿的装修风格比较朴实温馨,谢容琢给人的感觉也温和了许多。
他今天穿了件黑色羊绒薄毛衣,底下是黑色休闲裤,白色棉拖,很居家的打扮。
坐在靠窗的桌边,长腿曲在小桌下,坐姿十分随意,窗外照进来的阳光笼在他身上,慵懒又冷感,俊美得像初见阳光的古堡血族王子。
沈谧看得走了神。
电话响,她慌忙移开眼,站起来找手机。
“在你手上。”
谢容琢的声音从窗边传来。
沈谧:“……”
电话是忠叔打来的:“谧谧,你这会有空来趟工地吗?本来可以不麻烦你,主要李有才他也是受害者,大家都一个村出来的,我不忍心看他这样。你过来,你们两个当事人面对面把这事和平解决了,大家心里都别留疙瘩,你看怎么样?”
沈谧拿了外套,拎起包包:“行,我马上过去。”
经过谢容琢身边时,他抬起头:“用不用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