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盛只是漠然的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皱着眉叫来了保安:“把那小孩儿撵走,这什么地方,他待在这儿影响公司形象。”
公司形象是什么,那个时候的厉时洲并不知道。
但他知道,面前的这个人是他的父亲,他怀里的那个小孩是他的哥哥。
而他和他们,中间隔着天堑。
他们一辈子都不会成为同一类人。
……
从幼时的回忆中苏醒过来,厉时洲抹了抹眼角的泪痕。
罗医生满意的点了点头,在本子上记录了什么,然后对他说道:“不错,哭就是情绪的一种发泄,人不能总是憋着,情绪和欲望一样,要适度发泄出来才好。”
厉时洲坐在佛洛依德躺椅上,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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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并不想要向别人展示他贫瘠而荒凉的内心。
这么多年,不管他多努力工作,在人群中多么耀眼光鲜,他内心却永远是在那个花坛里站着的,浑身冰冷,不敢说一句话的小男孩儿。
他知道,他这辈子都走不出那个花坛了。
可他可以不让别人知道这些。
如果不是因为他想做个正常人,他想让袁心冉回头的话。
“厉总,别想太多,有人的伤痛是疤,就算是好了,也有疤痕在身上,但有人的伤痛是脓包,只要戳破了,就会慢慢好起来,有一天会完全长好,没人能够看见。”
厉时洲抬眼看他。
这个医生长了一张非常普通的大众脸,但他笑起来的时候却总是格外的真诚,让人一看他就觉得安心。
厉时洲站起身子,对他道谢:“辛苦罗医生,如果可以我想问问,我现在是否可以去和我的女朋友见个面。”
罗医生最初治疗的过程中其实一直不建议厉时洲频繁和袁心冉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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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袁心冉是他心中一个最大的刺|激源,所谓刺|激源就是,这个人或者事物一出现,厉时洲就会陷入不停地自我谴责和自我批判当中,这对他现阶段的治疗其实并没有好处。
罗医生一直是建议他等一段时间,等到他的状态稳定了以后再去见袁心冉的。
可是,他知道今天袁心冉就回来了,他真的非常想见见她。
看着他一脸期待的样子,罗医生叹了口气:“好,那你就去见见吧,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您说。”
“就是不论如何,你们今天不要谈论到任何有关感情的话题,可以吗?”
厉时洲想了想,最终点了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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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袁心冉所坐的航班刚刚抵达容城机场。
因为离开的时候父亲袁博成在外地谈生意,所以并没有来送她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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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她回来,刚好袁博成也已经回了容城,马上就叫司机开车,自己亲自过来接宝贝女儿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