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字饼听到这话,轻轻旋转了一下手指上的戒指,目光随即转向了中鹄。
她想知道中鹄在想什么,就像看一本自己翻烂了的书一样容易。
她也知道中鹄这种人的话,有多少是真金白银,又有多少是易拉罐拉环。
不过听他们说话,总归是一种消遣。
但她作为一名商人,绝不会自掏腰包去请这些对自己毫无帮助之人吃饭,掌握坛主消息的人不行,手中无权的烟斗国公主也不行。
于是,武字饼走下了几阶台阶,说道:“升臣啊,你带他们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我邀请他们来吃饭的,呃,因为今天恰好是那头牛的生日。所以菜就按照最多的那套上吧。”在蔡子秦熄灭火之后,升臣娴儿这才去点了菜。
异乡人团伙坐在那儿,大口大口地享受着桌上摆满的美味佳肴,只想说果然还是白吃的饭最好吃。
小孩子们偏爱那种粘牙的糖果,对葡萄糖却没什么兴趣,因为葡萄是带着紫色皮的水果,吃起来还得像吐西瓜籽一样费劲地吐掉籽儿。
但他们哪里知道,种西瓜比起种葡萄来,简直是小菜0。5碟。
昂贵的武氏布偶鱼,本该慢慢品尝,细细咀嚼,不该像饿狼扑食一样,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嘴里塞,连鱼刺都不顾及。
但莱德茵是豪言牛族的超牛,它的大牛嘴一口就能吞下好几条鱼。
真是吃鱼容易,烹鱼难。
“我吃!”莱德茵是寿星老,今天它的荣耀可不逊色于那些高贵的青牛坐骑。
“你不许吃,因为我要吃!”喀索拉一边嚷着,一边站上椅子,身子前倾,几乎要趴在桌上,她伸手将盛有布偶鱼的盘子一把滑到自己面前。
“这是最后一道菜了。”戴着大白布口罩遮掩住大半张脸的水獭服务员,将最终一碟菜放置桌上后便离开了。
中鹄却感到这只水獭异常地熟悉,她凝视许久,终于记起了它就是之前一同参赛的水獭。
她望着那只摇摇晃晃行走、左手转着盘子玩的大水獭,又忆起那个裹成粽子的男生,心中起疑。
“你想说什么,现在就说吧。”武字饼戴戒指的手指敲击着桌面,一副不愿意多浪费时间的样子。
中鹄如今怀疑那个不敢露面的男生便是久,但不敢妄下断语,于是只能试探。
“我认得他的侄子。”中鹄一边说,一边用叉子戳起一块玉米,边咀嚼边继续说道。
“他的侄子是久,这人尽皆知,没什么好说的。”武字饼想起坛主寄给自己的那封信还在礼天平手里,于是转向礼天平说道,“那封信呢?给我看看。”
“你们俩怎么认识的?”喀索拉吃鱼吃得津津有味,就连鱼刺都要嚼一嚼。
“他有一张永远不会老去的脸,我们已经多年未见。”武字饼边读信边回答。她这么说,难道是想和坛主开始一段下午恋?
啧,这个老东西真是**,怎么还答非所问啊。
喀索拉也不再追问,只顾埋头大吃特吃。
让我们浪费粮食互相投掷食物以此为乐吧!
虽然这是不道德的,可是又有什么关系?
蔡子秦把蛋糕抹在莱德茵的牛脸上,就像给它画了个脸谱。
谁也不能抵挡得了甜点的诱惑,莱德茵也不例外,它伸出丁香牛舌将脸上的奶油舔了个干净。
面包某某趁机拿出她为莱德茵准备的生日礼物,是一根精致的胡萝卜!
这肯定会是莱德茵吃过的最美味的一根胡萝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