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觉得吴襄是在做戏,准备如何处置他?”
朱元璋一脸笑容地看向朱慈烺,慈祥地道。
朱慈烺略一沉思,便开口道:“儿臣听父皇说吴三桂被擒后,曾暗中与祖泽润往来,而多尔衮亦未立刻赐官,可见他二人皆有疑心。”
“现今关宁铁骑虽已折损,但其根基仍在,加之吴三桂镇守宁远多年,应有不少党羽,若是能将之争取过来,对我们亦有好处。”
“吴襄之所以做戏,应也是看到了这一点,那我们不妨明着告诉吴襄,就说朝廷知道吴三桂的难处,若他能劝回吴三桂,以前的事可既往不咎!”
朱元璋听完朱慈烺的讲述,未置可否地看向李五哥道:“你觉得太子的建议如何?”
李五哥见问,有些犹豫地道:“殿下的谋划自然是好的!”
“只是末将听说吴三桂对陈圆圆甚为看重,现今却成了祖泽润的爱妾,只怕吴襄未必能说得动他。”
“万一吴三桂不归,而我们又不处置吴襄,怕会惹来非议。”
朱慈烺摇头道:“李五哥,你错了,吴三桂好色或许不假,但他绝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前途。”
“而且若非父皇将陈圆圆赐给祖泽润,我们亦不便再招降他,要知吴、祖两家在辽东的势力极大,若不让他们生隙,朝廷如何能够掌控辽东!”
“再就是只要吴襄有书信去即可,到时即使吴三桂不降,多尔衮也未必会重用他。。。。。。”
朱元璋见朱慈烺颇有进益,心中也十分欢喜。
他待对方说完后,试探道:“若吴三桂未降,多尔衮又重用了他,你准备如何处置吴襄,杀了他吗?”
朱慈烺闻言一愣,随即有些犹豫地道:“此事应不可能会发生吧!”
“要知女真素来不喜汉人,加之祖大寿新降,多尔衮现在对汉人正恨之入骨,怎么可能在此时重用吴三桂?”
朱元璋摇头道:“太子,你这说法太过绝对!”
“要知多尔衮并非庸才,凡是有大抱负之人,皆能放下个人私情,以大局为重。”
“现今女真新败,汉八旗人心惶惶,加之蒙古各部异动,在此之时,多尔衮为了稳住局势,为何不能重用吴三桂?”
朱慈烺亦是聪慧之人,知朱元璋是在借此事提点他,当即恭敬地道:“儿臣错了!”
朱元璋满意地点了点头,看向李五哥道:“你觉得该如何处置吴襄?”
李五哥见问,沉思了一会,道:“末将觉得不妨将吴襄收监,一边给其施压,一边令其劝降,若吴三桂不归,我们则治其罪!”
朱元璋追问道:“什么时候治他的罪?”
李五哥愣了愣,一时竟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时,朱慈烺开口道:“父皇,我们可否将吴襄交由祖大寿处置?”
朱元璋有些意外地道:“哦,你且说说理由!”
朱慈烺沉吟道:“其实此事的关键不在于吴襄的生死,而在于如何利用他,使辽东的局势对我们最有利。”
“因此我们可找个理由,将吴襄交给祖大寿去处置,一则以示对其信任,再则亦可给他施压,同时还能将矛盾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