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璈嗤道:“左将军,那些罪证都是由罪行得来,样样造不得假。”
“你若是不为,谁人可凭空捏造?”
他是搜集了左诚的罪证,并且成为了左诚被撤职最重要的一环。
但那又怎样?
左诚自己不跋扈目中无人多年,会有今日?
左诚心头不断发寒,强撑着气势说:“那你又待如何?”
“我……”
“不如何。”
“只是想来取几双不听使唤的爪子,回去好给我夫人赔罪。”
徐璈目光淡淡地掠过满脸警惕围着自己的一群护卫,轻飘飘地说:“那日跟着左将军出去的人,都有谁。”
“出来。”
徐璈只带两个人明着闯了左家。
不到半个时辰,徐璈带着人光明正大地扬长而去。
这里的消息传入王府时,江遇白正在和书生说话。
江遇白听了后一言难尽道:“你是说,徐璈闯了左家,砍了左诚八个护卫的双手,还亲手断了左诚的两条胳膊?”
传话的人苦笑道:“是这么回事儿。”
“左家二十多个护卫,愣是被与车骑将军一起的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断掌都被摆在了左家的门前,还引了不少人前去围观。”
江遇白生生气笑了。
“挟私报复,干得这么光明正大?”
这都已经不是光明正大能形容的了,这直接就是嚣张。
书生微妙地插了一句:“车骑将军带去的,是军中的人?”
“不是。”
“那两人对车骑将军口称少主,并非营中之人。”
书生沉默一刹,口吻复杂:“别的不说,起码这一点上还是有分寸的。”
起码知道不能带着军中的人去找麻烦,还免了连累下属受牵连被处罚。
只是……
这也太莽了吧?
徐璈报复人,都不讲究点儿策略的吗?
江遇白失笑道:“他是生怕没人知道他莽。”
桑枝夏现在是个非常惹眼的存在,保不齐就会有再动歪心思的人。
此时的徐璈越是莽撞不顾后果,他越是狠辣恶名在外,就越是无人敢冒犯桑枝夏分毫。
没有人想承担被徐璈疯狂报复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