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帮小崽子个个都学会了徐璈的阴损,暗搓搓的使坏。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左诚以及左诚的狗腿子压根就不想打,可他们不给人家任何开口的机会。
摁着就是揍!
江遇白老远看着满脸唏嘘,小声说:“看到了吗?咱们要是先过去,现在被摁着打的就是我们。”
薛先生:“……”
薛先生不忍直视地扭头,底气不足地说:“会……会吗?”
“话说冒犯桑东家的也不是我们,我们也就是……”
“你以为那群小狼崽子跟你讲道理啊?”
江遇白好笑道:“那一群小狼崽子平时装乖卖巧跟一窝兔子似的,但一旦冲谁龇了牙,那就肯定是不见血就誓不罢休,这一伙土匪,是讲道理的样儿?”
薛先生彻底无言以对。
江遇白抱着胳膊抽气:“我就说狼窝里养不出兔崽子,偏偏只有我那个嫂夫人把这群狼崽子都当兔子养。”
“你瞧,这不就是在龇牙了?”
“我嫂夫人今儿在外头受了气,这群小崽子不找到人把邪火撒了,不可能善罢甘休,咱们去了也对不上一张好脸,说不定还要挨一顿冷嘲热讽。”
“等他们打得差不多了,咱们再去也是一样的,不急。”
徐明辉那个狐狸没在,那就只能是在里头等着。
至于被暴揍得很惨的左诚及其下属……
那就只能是说活该了。
毕竟有徐明辉在,哪怕是今天左诚被打死了,那最后这罪责也绝对到不了他家人的头上。
更何况还有个徐璈没回来呢。
江遇白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带着怜悯的嘲讽幽幽地说:“左诚但凡是脑子清醒,就会觉得自己老老实实回去毒发身亡,其实也是一件不错的事儿。”
等徐璈回来知道桑枝夏遭的欺负,那更完犊子。
左诚就算是不死在徐璈手里,也会死在不久后的战场上。
至于那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
江遇白玩味勾唇:生死有命,关旁人什么事儿?
薛先生饱受震撼后叹为观止地啧啧了几声,忍不住说:“家风竟可如此,不愧是徐家……”
一门上下灵修人物辈出,对内互相扶持拉扯,对外拧成一股绳刀锋朝外。
这样的世家纵然是一朝落寞,也迟早会有复起之日,辉煌尊荣只会更胜从前。
江遇白知道些内情,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含糊不清地说:“关徐家什么事儿……”
徐家能有今日之气候门风,原因可不是因为都姓徐。
在西北落魄的几年,全亏了徐璈嫁得好!
江遇白半酸不苦地抱着胳膊继续看戏,等徐明辉终于施施然地露了面,才微微凝神看了过去。
然而徐明辉也不是来给惨遭暴打的人解围的。
徐明辉是来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拒客的。
徐明辉先是不痛不痒地训了几句小的不懂规矩,言辞间先把徐明阳等人的报复描绘成了小孩子间的意气用事。
三言两句遮盖过去,徐明辉对着被打得直不起身的左诚微微一笑,抱歉道:“本来贵客登门,不该有所怠慢。”
“只可惜长嫂本就文弱,又偏不巧今日在外受了惊吓,回家后身体不适,服了药神思困怠,已经早早歇下了,不便见客。”
“将军,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