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夏把花换好,问他。
“昨晚涂了药膏,是不是睡得好些?”
晏漠寒视线围着她转。
“八点多醒了一趟,十点多又睡,然后一觉睡到早上。”
几天下来,裴知夏已经习惯了他胶着的视线。
自如地做自己的事。
她拖开抽屉,“那我现在再帮你涂一次。”
有了第一次,这第二次,就显得自然得多。
而这个药膏,不止有止痒作用,也有消炎生肌的作用。
晏漠寒本身体质好,愈合快,虽说只涂了一次,创口愈合情况明显好了很多。
他甚至可以试着大幅度地抬起手,也没原来那种牵扯的痛感。
“这药膏效果真不错,你看,我这手都能抬起来了。”
裴知夏看看他轻递起来的手,眼里现了些笑意。
“这药膏还能淡化疤痕,你脸上脖子上这些疤痕不深,涂这药膏应该就能淡化许多。”
说着,拈着药膏的指尖拭过他眼角的伤疤。
晏漠寒看着她。
“没事,我是男人,不靠脸吃饭,有点伤疤,不过是添点男人味。”
晏漠寒长相是正气的俊帅,但多了眼角和脸上或长或短的伤疤,莫名多了些匪气和邪气。
确实,男人味挺浓。
“可我还是觉得,你原来的样子最帅!”
话说出口,裴知夏惊觉这话有歧义。
忙又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你原本的样子,更符合大众对帅的定义。”
晏漠寒眼带笑意看着她。
因为她这句话,晏漠寒这一天的心情都非常好。
裴知夏帮他涂完身上的伤痂,还是把刘哥叫来,帮把他涂下半身的创口。
“药膏愈合效果不错,涂一下既消炎又能助愈合,就是麻烦刘哥了。”
刘哥忙道。
“不麻烦,这是我应该做的。”
他是晏漠寒的专职司机,天天闲着白拿薪酬,他也不好意思。
下午,裴知夏也是四点多来的。
这次,她还带个小尾巴过来。
“寒叔叔!”
小书雁一双小手扒着床沿,踮起脚尖跟他打招呼。
裴知夏抱起她,她便眨着水灵灵的眼睛,关切地瞅着晏漠寒。
晏漠寒露出些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