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说。”安室透目不斜视看着她,“但有一条,在某些时候,你需要配合我们交换情报——你之前的行为让我有理由怀疑你是想撕毁协议。”
……是从这里钻空子啊。
七月挑眉,她无所谓地说∶“啊,那就撕毁好了。”
“什么……?!”安室透睁大眼。
“因为安室先生对这个协议似乎也并不那么重视,不是吗?”七月放轻声音,“否则也不会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来试探我的秘密。”
安室透的神经伴随着肌肉同时紧绷起来,他咬牙确认∶“你是认真的吗?”
七月歪过头捂唇咳了几下,接着又看向他,微笑问∶“说起来,安室先生还记得自己被扣了多少分吗?”
安室透脸色冷凝。
七月还在笑∶“我是否撕毁协议还是得看安室先生你的选择——是留在组织继续卧底任务更重要,还是探究我这个没意义的组织成员更重要?”
这话一出,安室透却反而平静下来。
他注视着七月反问∶“为什么你会觉得自己没意义?”
七月微愣。
安室透一字一句∶“如果没意义,我又为什么要在乎你的死活。”
他还不至于这么烂好心。
柴崎奈奈是组织成员,这毋庸置疑,但她真的是一个罪大恶极的组织成员吗?
安室透调查过,在柴崎奈奈加入组织的这段时间里,她没有接过任何任务,也没有和任何成员搭档过,底层人员甚至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代号成员存在。
仅此当然不能证明什么,所以安室透又通过其他渠道收集情报。
贝尔摩德、伏特加、琴酒……他从每一个接触过柴崎奈奈的成员口中套取信息。
而一切的一切都证明了柴崎奈奈并不接触任何组织事宜,她的工作只需要为研究所提供“实验样本”。
样本从何而来?
安室透曾经不知道。
但他现在知道了。
血液、骨肉、细胞……每周一次提供的实验样本均是柴崎奈奈从自己身上“取下来”的。
所以琴酒会警告他,只要boss还活着一天,柴崎奈奈就绝对不能死。
所以柴崎奈奈可以在组织为所欲为,包括boss在内的所有人都对她有应必求。
boss当然会宝贝她。
毕竟柴崎奈奈可是组织最重要的——研究实验体。
所有情报和结论都在脑内汇集,安室透深吸一口气,正色着看向对方。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愿意留在组织做那种事,但是——”
“原来如此。”不想听后面内容的七月当即打断他,“所以你才会对我束手束脚啊。”
都说到这个地步,已经不需要再遮遮掩掩。
她唇角上扬∶“如果只是因为实验,你完全不需要太在意,这本来就是我要求的事。”
安室透皱眉∶“我当然知道,以你的性格能力,或许还是主导实验的那个人吧。”
七月用“就是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把自己弄成这幅病殃殃的样子,这难道就是你的目的吗?”安室透表情不变。
“这是实现我目标的必要过程。”七月坦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