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柔软的毛料,她叹了口气,放回去。
第二个是件外套,骆色长风衣,腰部有收腰的系带。
款式和之前哥哥给她买的那件淡蓝色风衣差不多。
放到旁边的床上,她又打开第三个纸袋。
里面是一双骆色的小皮鞋,皮质不硬。
目测了一下,是她的尺码。
应该是问过哥哥的。
盯着这些东西看了几分钟,她揉揉太阳穴,起身把这些都收回衣柜。
小皮鞋放在最下面,针织长裙和风衣外套用衣架挂好。
……
又过了半个月。
上面的通知下来了,批准成立心理医疗站,并且由苏娉带队。
她在部队最后半年的实习时间,都会待在医疗站。
没有见过的陌生面孔从别的地方调来,他们将会一起工作。
在医疗站的这段时间,接诊过不少之前在战场受过应激创伤的战士,同时也对有其他心理问题的战士进行疏导。
每天的病案都记录在册,包括谈话。
一份两册,留底,以及交一份去野战医院。
让苏娉没有想到的是,有一天她的对面会坐着陈焰。
俩人谁都没有先开口。
苏娉眸光温和平静,等他率先破冰。
陈焰脸上明显带着疲惫,在东城军区这段时间,他去战场远比在军区久。
经历的事太多,以至于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到最后,也只是问一句和自身状态不相关的话——
“他对你好吗?”嗓音沙哑,明显缺水。
苏娉倒了杯热茶,递给他。
看到他长出青茬的下巴,以及布满红血丝的双眼,她只是轻轻点头。
“很好。”
陈焰沉默许久,接过搪瓷杯,向她道了声谢。
最先接诊陈焰的并不是她,而是医疗站一位男军医。
可是不管怎么样,陈焰并不愿意开口,只好交给她来解决。
苏娉没有问他战场上的事,而是随意聊聊,比如是否习惯东城的口味与天气。
陈焰对她不设防,这些无关紧要的都说了。
由浅入深,苏娉说:“我印象中,第一次对你的照片有记忆是七岁的时候。”
当时她已经从北城去了南城,但是每年都能收到慕姨寄来的全家福。
当时还没有陈势,他站在陈叔和慕姨中间,最前面是陈老爷子和陈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