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越不勉强,喝完剩下的,问她:“晚上吃了什么?”
路窈犹豫,其实没怎么吃。周周发着烧,她一直在寝室,外卖又怕味道重,勾得周周嘴馋,她就只吃了一包小饼干。但她要是这么说,铁定要被教育。
怎么办?
她讨好地笑:“我不饿。”
齐越似笑非笑的表情,他不说话,光看着她。
路窈败下阵来:“好吧,没吃。”
齐越叹气,拿起空杯子,“面条行不行?”
这是他上个月新买的精装房,一次没住过,虽然家具齐全,但没有开过火。回来路上,他叫了洗漱用品,顺带叫了速食。其他的,他没有准备。
“行啊。”路窈没尝过齐越的手艺,“做什么都行。”
他去厨房,她跟过去,可他不让她进,让她先去照顾周周。她秒懂,大概有的人厨艺不佳,他却没有解释是她折腾一晚上,他想让她好好休息。
齐越下的跑腿单里有两包面,没什么配菜,他就煎了个蛋。今天晚了,他没让生活助理折腾,只有最简单的面条。
端出面,他微信喊路窈出来吃。
两个人安静吃完面条,各自洗漱。
路窈简单洗了澡,躺床上,又睡不着。大概是个陌生的地方,她认床。
房间里只有周周的呼吸声,她堵着鼻子,呼吸重。那一下下越来越清晰,让她越发清醒。
小心翻了个身,周周忽然咳了一下。
路窈定住。
卧室的灯关着,里头漆黑一片。她小心支起身,凭着感觉凑近看了看,周周没醒。
她更小心躺回去,一动不敢动。
睡不着,又不能玩手机,难熬。
也可能是她面条吃撑了,难以入眠。其实光放了个煎蛋的面条没多好吃,就是她晚上没怎么吃,喝到热乎乎的汤,肚子就饿了。
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看了半天,路窈认命地起来。依旧是半阖上门,她蹑手蹑脚走出卧室。
没想到,隔壁房间的灯还亮着。
她愣了愣,就这一点点的的时间,“咔哒”一声,斜对面的门从里面被打开。
路窈傻眼,整个人被冻住。
本该休息的人这会儿竟从卫生间出来,他正擦着头发,应该是刚洗完澡。
齐越显然也没料到会跟她碰上,他擦头发的动作顿了下,“没睡?”而后,他反手关上门,继续擦着湿发。
路窈动了动唇,失声了。
他穿了件长袖睡衣,包得算是严实,唯独睡衣最上头的两颗扣子没有扣上,领口就这么随意敞开着。他发梢的水珠顺着脖颈,从锁骨一路往下,最终没入若隐若现的更深处。
路窈炸了。
这是她大晚上能看的东西?
她故作淡定地扭过头,余光很诚实地往齐越身上瞟。
他没有避着她,半抬的右手,擦拭的动作。动作间,睡衣掀起的一角,腹肌若隐若现。
路窈心跳如鼓,偏偏那人还不自知,一步步靠近,直到那诱惑人心的锁骨近在咫尺。
她慢慢扭回头,入目的好风景让她想忽视都难。
完了,呼吸困难了。
想上手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