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姮瞪大眼,来不及再有任何想法,瞬间被狠狠掠夺!
此刻的谢姮如同巨浪中漂泊的小船,被急风骤雨不断拍打,隐约还听到关节咔咔作响的声音。
她伸手想推开男人,可对方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抓住她的手环在腰间,将她禁锢得更紧。
谢姮有些恼怒,双眸之中浮现出金色,在他胸前狠狠咬了一口。
在这一刻,一轮弯月从谢姮眉心浮出,瞬间没入齿痕之中。
窗外雷声滚滚,闪电再一次划破屋中黑暗。
谢姮终于松口,血腥味弥漫口中,看向男人‐‐
他纤长的睫毛下,一双眼眸不带丝毫感情,正紧盯着她。
谢姮发现他的一切举动,似乎都只是遵从本能。
他似乎中了药,此刻神志不清,而她很倒霉地做了他的解药。
谢姮盯着男人的脸,稍有些出神。
随即忽然一怔
她怎么又能在黑暗中视物了?
谢姮抬起环在男人腰间的手,看见了掌心里那枚小小的月牙痕迹。
她清楚的记得,这枚月牙痕迹在她怀孕时的那场大病中,彻底从掌心消失。
如今,却又好好的在她手掌里。
不仅如此,月牙旁边还多了一颗小小的星样印记。
谢姮赶紧抬手去摸肩膀,温热的掌心触及光滑如玉的肩头,而非多年来铁链束缚磨出的白骨。
她这是
重生了?!
谢姮环顾屋子,熟悉而又陌生。
这不是前世她跟陈文远成婚后,出门时常住的客栈。
每次只要来到这家客栈,她总能睡得很熟。
过去,她从未在夜里醒来,每次睁眼都是天已大亮,而陈文远则坐在屋中软榻上等着她醒来。
唯有一次,两人少饮了些甜酒。
等她再醒来时,只觉浑身酸痛,而陈文远正陪在她身边,温柔笑看着她。
虽然她对那夜全无印象,可出嫁之前嬷嬷曾教过她,她只当那晚两人终于圆房。
一个多月后,她忽然嗜睡恶心,被诊出了身孕
谢姮沉浸在回忆中,突然微热的气息掠过耳畔。
她顿时回过神来,愕然发现不知何时已离开床榻。
男人身材高大,将她整个人圈在怀中,随着走动,谢姮不由得用双臂环住男人脖颈,被带着来到桌边,偏头瞧见了一旁的铜镜。
镜中映出一双人影,女子身姿曼妙,容貌昳丽,双颊透着绯红。
俊美无俦的男人在她身前,眉眼疏离,胸前的齿痕格外醒目。
谢姮忽然笑出了泪
她想到与陈文远饮甜酒那日,窗外也是这般的电闪雷鸣。
其实她酒量不错,不说千杯不醉,也绝不会因为一杯甜酒人事不省。
现在想来,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想到陈文远说的那句野种,谢姮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