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林海苑,是梁家曾经的别墅,虞乔和梁淮在那里长大。
她面无表情:“我不要。”
律师有些为难:“梁淮先生说,如果您不愿意接受,可以自行处置。”
虞乔握着手机,走出洗手间,远远看到在沙发上的周宴深,她动了动唇:“捐了吧。”
“您确定?”
“嗯。”虞乔淡淡道,“麻烦您把房子卖了,卖的钱都捐给患有心脏病的贫困儿童。”
说完,她径直挂掉电话,手机落回包里。虞乔从旁边的咖啡厅买了两杯咖啡,回到周宴深身边。
“怎么想起来喝咖啡。”周宴深接过咖啡,顺手搂着她,“不怕晚上失眠吗?”
听到这话,虞乔刚喝进去一口的拿铁差点给自己呛死在口罩里,止不住地咳嗽。
周宴深递纸巾给她,轻拍她的后背:“你怎么了?”
虞乔瞪了他一眼。
周宴深微微有些疑惑。
虞乔微微掀开口罩擦拭嘴角,在心里忍不住吐槽自己。
周宴深不过就说了个晚上睡不着,她居然下意识地想歪了,真是色令智昏。
周宴深看着她稍稍有些变红的耳垂,忽然勾唇,搂着腰凑到她耳边含笑道:“想哪去了,嗯?”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上扬,清沉的嗓音剐蹭着耳膜,虞乔伸手推拒:“才没有。”
周宴深扣下她的手腕,隔着口罩,若有若无地亲了下她的脸颊:“没事,睡不着的话,我陪你。”
我陪你三个字被刻意加重了语气。
虞乔在心里后悔自己为什么要买这两杯咖啡。
没一会儿,广播里传来提示登机的播报声,二人在夜色渐深的时候回到了陵江。
之后的两天,周宴深几乎是每天都忙到深夜。虞乔在家钻研下部戏的剧本,晚上常常是在沙发上看着看着就睡过去了,而后被周宴深抱回床上。
深秋风凉,他身上是医院洁净的气息,会先脱掉外套,再俯身来抱她。
虞乔白天的时候抽空去了美容院和瑜伽馆,脸颊肌肤越发细腻,仿佛吹弹可破。
周宴深洗完澡才过来吻她。
细细密密的吻,从眼睫一路到鼻梁,脸颊,红唇。她被吻得痒痒的,伸手搂住男人的脖颈,仰颈柔软地回应着。
“累吗?”一吻结束,虞乔睁开眼,鼻尖贴着鼻尖问他。
周宴深倾身关掉灯,抱着她,深夜寂静,低语更显温情:“不累,只是比以前更想快点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