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脸娇扬的张忧忧,我叹了口气:“你要把股份给顾城?”
她搂紧顾城的胳膊,一脸警惕的看我:“是又怎么样?我自己的东西我自己管。”
闭上眼,一想到我不是母亲的亲生女儿,喉咙竟有些酸涩:
“好,我会按照母亲的遗嘱,把张氏百分之二的股份转给你,至于你怎么用,是你的事。”
她一时愣住,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爽快的把股份转给她,要知道张氏的百分之二,是足够普通人吃喝不愁生活几辈子还绰绰有余的大钱。
她瞪圆了眼睛,看起来还真有几分像是母亲:
“张曼曼,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我警告你别耍小花招啊。”
她这么一说给我整笑了:
“我一向尊重母亲,因为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也是对我最好的人。不像某些人,就凭是她生出来的,就嚣张跋扈肆意妄为,一点都没有她的作风。”
“你说谁呢?”张忧忧被我说急了,张牙舞爪就要跳过来打我,还是被顾城拦下了。
我接着说:
“不管你对张氏和你张忧忧这个名字怎么看,我警告你,你要是把股份给顾城,张氏以后可就改名叫顾氏了。”
她还没从气急败坏中缓过神来,大叫道:
“那又怎么样?到时候我早就是顾氏夫人了,对不对宝贝?”
顾城眼神都快拉丝了:“是呢,宝贝我们不跟酸鸡说话。”
张忧忧眼神恶狠狠的,口气里全是蔑视:
“就她,还酸鸡?我看她现在就是个没人要的野种!”
野种?
我张曼曼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有人这么叫我,自从母亲去世后,我一个人在这商场打拼无人关心,如今被母亲的亲生女儿如此侮辱。
这么看来,我还真是野种呢。
这一刻,我心中出奇的愤怒,奇怪的是,也出奇的平静。
像是平静的海面之下蕴含着足够颠覆一切的浪涛。
我快步走过去一把捏住张忧忧的下巴,指头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泛红,她瞬间疼的眼泪直在眼眶中打转。
我开口,嗓子很干,声音也因为情绪起伏而变得沙哑:
“我就算是野种,也是母亲的女儿,你打碎的那个翡翠手镯,我会让你百倍还回来。”
或许是我语气和眼神过于凶狠,她一下被吓的哭了出来。
我放开她,转头又看向两位男士:“企图对张氏有想法的,就准备好承受我的怒火和付出代价的准备。”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上了车。
在车的后视镜里看到张忧忧脖子和脸被我掐的全红了,弯着腰一边咳嗽一边哭,张明曦在一旁安慰她,顾城则是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管他们,我一脚油门就往城外开。
我绝不允许张氏在我手上易主,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