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铭刚被推进杂物间,还没来得及站稳,忽然有意外画面映入眼帘,他手臂撑在墙面上,顿住。
希慕一句惊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血液瞬时上涌,有把火从背脊烧往耳郭,灼得她连怎么说话都忘了。
虽然t恤里还有件内搭,但怎么说也是极其私密的吊带款,又薄又透,还是浅白色的。
连吊带礼服都没穿过的她哪遇到过这种情况,下意识要掩住胸口,又想打开门请他出去,犹豫了半天不知道要先执行哪个,思绪也乱成了一锅浆糊。
就连商铭看她来来回回半天,也禁不住打破这微妙的气氛――
“你到底想干什么?”
希慕想了想,如实道:“……我也不太清楚。”
“……”
这段毫不见外的对话把气氛带往了另一重境界,恍然间,希慕竟觉得他们仿佛是已经熟悉的老友,被撞破换衣服也没什么。
很显然,商铭也产生了和她相似的错觉,男人像是对她接下来会选择的动作产生了好奇,就那么毫不遮掩地同她对视。
几秒之后,希慕开口了。
“那个,要不你先转过去?”
商铭这才想起要避嫌,掩住唇忽地咳嗽了几声,迅速转过身:“抱歉,忘记了。”
转向墙面之后,听着oo的动静,他又解释道:“我没有想进来的意思,是你经纪人说外面有狗仔,把我推进来的。”
她“嗯”了声,表示了解,“狗仔是挺烦的。”
之前就有艺人为了躲狗仔,不惜猫着腰在后备箱藏了几个小时,还有人吃饭全程都戴着口罩,进食的时候拉起,咀嚼的时候再放下来。
做艺人这一行的,其实都对跟踪私生活过度的狗仔深恶痛绝。
有人是靠着炒作才能接到通告,但她并不是传统的流量艺人,本职工作是歌手,绯闻过多会降低路人缘,也容易在采访时被媒体反复询问和工作无关的私人生活,非常麻烦。
因此她这些年对狗仔也是能躲则躲,不给他们留下把柄。
今天碰上这么个情况,经纪人会把商铭推进来其实很正常,只是大概没想到她会在里面换衣服……
希慕捏了捏眉心。
将衣服的拉链拉好之后,她听了听门外的动静,猜测应该没事儿了,这才和商铭说:“走吧。”
谁知道等男人转了身,她握住把手扯了两下,才发现门被人从外面给闩住了。
“先别出来,现在不是你出来的时候,”柳容发觉她想出来,赶紧在门外道,“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省得明天头条全是你勾搭铭诚副总的新闻,你们还是暂避一会儿吧。”
希慕:“要等多久?表演快开始了。”
“三分钟之内吧,我感觉她应该是有更劲爆的东西要拍,不然不会蹲守在这儿,”柳容说,“等她要拍的人出来了,咱们就能脱身了。”
希慕轻叹一声,只得重新退了回来,脚尖漫无目的地在地面上踢来踢去,思考着表演和节奏。
空间内忽地陷入安静,头顶的灯光弥漫着暧昧的昏黄,洒进她宽大的领口。
商铭就那么垂眸看着她。
方才她换衣服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此刻一切结束了,看着她手边那件打湿的t恤,不由自主地就联想到了刚进来时目睹的景况,他喉结滚了滚。
那吊带衫不知是什么布料,万分贴身,将她的曲线弧度勾勒得一览无余,尽管很快将视线挪开,也有意规避着不去想起,但那画面就好像钉在了他脑海中一般,只要眨眼就自动换上一帧,每一帧都立体清晰,连她锁骨和肩头的细节都描摹无虞。
此刻她就穿着他的外套坐在一旁,长腿无处安放,笔直又纤细,鼻尖缀了滴高光,肌肤瓷白,是不施粉黛也很耐看的一张脸。
关于她,好像有很多定义与传言,可不知道为什么,从他第一眼见她开始,就觉得她和那些说法全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