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
雅格在门口遇到了禅让。
彼时这位穿一件基因库常服,斯文极了。
军雄雅格低头看看自己胸口九十九朵应季鲜花,左两大包蔬菜,右两大包肉,背上还背着一包米,活像个潇洒的逃荒人,憨憨咧嘴一笑。
“哎呀,二舅哥怎么好意思让你出来接我呢。”
禅让不是很想承憨货的亲。
可他近三个月自己左右琢磨不清楚“喜欢”“情感”的分量,身上痒得厉害,有没有什么毛病。思来想去,学着列了表格逐项排查,最终觉得问题与白玉相关。
因为白玉,他和雌父雄父闹得不开心。
因为白玉,他唯一的雄虫幼崽不待见他。
因为白玉,他这三个月浑身都使不上力,胸口总闷口恶气,实验似乎也频频出了差错。
这都是因为白玉。
禅让的目光落在那一大束鲜花上,幽幽道:“你就是这样追到我弟弟的?”
“是啊。”雅格可骄傲了,牛逼吹了几十年都不腻歪,“当然。这招可是我求爱的必杀技。”
禅让一言难尽看着雅格装这个逼。
军雄先是抽出一朵花,叼在嘴巴上,骨头歪了一半般歪在门口。随后敲敲门,在温夜出现那会儿扑上去,鲜花骚话一应俱全。
温夜后退一步,应激反应给了雅格一拳。
夫夫两就这么从热身开始腻歪起来了。
禅让低头看看自己的腰,怎么也想象不出自己为了求爱把腰扭成这个样子。可是他想到自己这段时间的不正常,又古怪想要看看白玉一眼,和对方稍稍说两句。
“算了。”禅让低声冷笑,“我就委屈自己一次。”
他返程买了雅格同款鲜花,蛰伏在白玉近一个月偏爱的小窗台下,安静等待雄虫同往日一样出来吹风喝茶读书。稍微听到动静,他便抽出一束花中最标志的一朵,学雅格的样子,叼在嘴里,探出头来。
时隔三个月。
禅让终于和白玉双目相对。
双方在周身战栗的片刻,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禅让捧着花,单膝下跪。
——白玉关上窗,拉上窗帘。
(七十)
“我想要看看‘爱情激素’的相关理论……新的研究方向?不不不,这不是什么重点研究课题。”禅让最近心情不错,新乐子让他精神饱满,科研力量怎么用都用不完,“只是一点休息时的小思考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