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赢了?一句话都不说。”禅让把白玉的手捏得咯吱咯吱作响,后牙槽说一句磨一句,“白玉。白玉。你以为自己能去哪里?你以为——”
小雪斯有些害怕地缩在雄父怀里。
父子两低着脑袋谁都没有看向禅让。
他们没有看到禅让顿住发不出声音的嘴唇,也没有看到他不甘而愤怒的双眼。
在这无声的世界里,他们只听到细长若索的呓语。
“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
“白玉,你是我的。是我把你挖掘出来。是我。你应该是我的。”
(六十六)
白玉和幼崽住进了新家。
军雄费鲁利是个相当随意的雄虫,挑了个离恭俭良家同区的房子,再让白玉和幼崽选一间屋子住。
“以后你们就和我住一起。我可能会带雌虫来过夜。”
白玉没有反应,小雪斯有些好奇,边把自己藏在雄父身后,边冒出半个脑袋,睁大眼睛看着军雄费鲁利。
费鲁利忍不住摸摸幼崽的脑袋。
“随便挑。这么大的房子我一个人也住不下。”
白玉还是没有反应。
最后,费鲁利做主把采光通风最好的位置给白玉。因为害怕白玉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他购置一大堆安全用具,装在窗户下、楼层下。
恭俭良兴致冲冲带着一串幼崽过来时,设备已经安好了。
“我今天要住你这里。”
“行啊。”
“崽也要。”
军雄费鲁利看一眼后面那一串,笑起来,“这么多。我不做饭哦。”
恭俭良一想到能看到小雄虫,心情棒极了。他道:“没关系!我来我来!”他兴致勃勃在费鲁利家厨房捣鼓一下午,最终被费鲁利拽出来,强行点了外卖。
“他怎么样?”
“不太好。”军雄费鲁利举例,“比你当年还要糟糕一点。”
“他会杀人吗?”
“那不会。他都不一定会动。”
两人说完,上楼看了看白玉,又看了看雄虫幼崽,谁都不敢贸然动静,送完吃的就出来了。倒是那几个小雌虫,一直很闹腾,跟着祖父去看了小雄虫,咕噜咕噜冒悄悄话。
“是之前那个。”
“他真的好小哦。”
“他不吃饭吗?不能和我们一起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