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崽继承了白玉一头白发,皮肤已经被织物摩擦出红印。他急促呼吸几下,将脑袋埋在雄父胸口,深深睡了过去。
第两百九十四章支棱爱情故事(3)
(三十一)
小雄虫没有名字。
禅让本打算叫他“小会议”或者套用破壳日期做名字。白玉便抱着幼崽,一言不发的掉眼泪。禅让上手碰一下,屋子里一大一小两个雄虫便抱团哭成一滩。
“好啦,又不是真叫这个名字。”禅让头疼不已。他身上有没有手帕,掏出粗糙的医用纱布胡乱糊弄在雄虫脸上,“别哭了。再哭我就不高兴了。”
白玉鸦雀无声,眼泪珠子掉得满脸都是。
他也没什么反抗的手段,更没有资本和禅让动手,没回被欺负狠了都是一个人无声啜泣,哭到后面头疼嗓子疼,脸颊和鼻尖都是红红的。小雄虫才破壳没多久,看着雄父哭,自己也掉下小珍珠。
父子两哭得格外安静,显得禅让是个不折不扣的坏人。
“我这么可怕吗?”禅让俯下身,戳戳大的,又戳戳小的。白玉浑身瑟缩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禅让一把抱起小雄虫,整个拿走。
“啊!”不要!
他匍匐着,张大嘴,哭喊起来,“让。不啊,让。”
禅让捏捏小雄虫的脚,又掐着小雄虫的脸颊,看他的口腔状态。他抱幼崽的姿势格外粗鲁,小雄虫下半身整个往下坠,幼崽不舒服蹭两下,也不会受到雌父的怜爱。
相反,禅让把他夹在咯吱窝下,像公文包一样带出牢房。
“来。”禅让笑眯眯道:“雌父给你做了个全身检查。”
(三十二)
禅让第一次给这么小的雄虫幼崽做检查。
除去开头哭,中间哭,结尾哭,没有任何意外。
“圈养雄虫孵化出来的孩子,没什么变异趋向啊。”禅让没有把资料上传,只打印长纸质,单独锁在办公柜里。小雄虫自然回到白玉怀里,父子两抱在一起,瞬间瑟缩成可怜球球,蹲在墙角瑟瑟发抖。
徒留下禅让慢悠悠介绍道:“青襟油蝉种,白化基因遗传很明显。这孩子骨架偏大,啧。怎么不是雌虫呢?雄虫长这么高做什么。”
如果是雌虫,说不定能遗传他的异化能力。
多好。
白玉忍不住抱紧小雄虫。他感觉到幼崽有些委屈的情绪,又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不断亲亲他的额头,滚烫的眼泪一颗一颗掉在幼崽的发缝中。
“行了。别哭了。”禅让把奶粉拿出来,“这是给孩子的,没有你的份。白玉,听到了吗?”
(三十三)
禅让从雄父雌父那顺了两罐幼崽奶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