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出去逛逛”后,白玉生了一场小病。
他开始频繁地想要禅让停留在自己的房间,又或者拥抱住禅让。禅让也无所谓这种挽留,他闲暇的晚上会来过夜,忙碌的晚上只会过来送顿饭再做上一回,把一天的戾气全部发泄在白玉身上,再离开。
禅让开始喜欢听白玉喊自己的名字。
他混乱地做,混乱地体验各种姿势和进入,在事前、事中、事后听白玉求饶的、虚弱的、无序的呼喊“让”这个字。
他暂时没有听腻,就一直听下去。
“白玉,你真好看。”禅让偶尔也会说点情话,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把这种伎俩耍得很好看。
反正不用为此负责,随便说。
不过到最后,这些甜言蜜语都会流向一个结局。
“我想试试看这个……玩具……白玉。你真好。”
“想吃,对不对。但你要把这个先吃下去。”
“很棒。白玉。你简直太棒了。”
两个月后,禅让光着屁股,看着自己下在办公室座椅上的大白蛋,脑袋一片空白。
(二十五)
他生了一个雄虫蛋。
这可太糟糕了。
相比于雌虫,雄虫从出生开始就需要走登记、监护、定期汇报等流程。禅让完全想得到,雄虫协会上门后,就自己和谁生的蛋,怎么生的,为什么不结婚等一系列问题长篇大论地谈。
雄虫协会不会允许一个弄死过虫蛋的犯罪雄虫孵蛋。这件事情的结局只有两个:自己找个愿意接手带蛋上门的雄虫结婚。
或,把虫蛋送人。
禅让选择后者。
他第一反应是,把这颗宝贵的雄虫蛋送给安静养。
(二十六)
“不可以。”安静在电话里拒绝了禅让的请求。
他和远征军时期完全不一样,面对禅让有勇气说“不”,在禅让咆哮发脾气的时候,可以强忍着说完自己的理由。
“虫蛋需要他的亲生雄父。禅让,你是打算瞒着那个雄虫……”
“好了。”禅让大声道:“你不愿意就不愿意吧!”
他挂断通讯,拆下这玩意狠狠丢在墙壁上,接着冲到座椅上,举起虫蛋许久,把这个小家伙丢到书堆中。
“有意思。”
禅让把头发弄得一团糟,趴在书堆中冷笑——事到如今,他想起雄虫近两个月的乖巧,想起对方将雌君雌侍虫蛋献祭给寄生体的过去。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禅让把孩子送走前,要先和白玉算一算账。
他连开场的寒暄都懒得装,直接把白玉从床上拖拽道地上,恐吓道:“白玉。你觉得做水煮蛋比较好,还是做炒鸡蛋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