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禅元低服做小,发誓自己总有一天要扬眉吐气。
下一秒,他面前放了一整个武器匣。
“新婚快乐。”温九一干巴巴地说道:“一些用于防身的民用设备,10把近距激光切割枪、25枚浓缩麻醉弹头……还有一枚微型瘴气弹头。使用说明书在最下面,致死量都不高。”
禅元:……
他是远征二十年,不是变傻二十年。
这是民用该有的规模吗?还有箱里肉眼估算一斤重的说明书!谁家说明书有足足一斤重啊。
温九一打个转,把武器匣推给恭俭良。
“等等。”禅元眼疾手快把这玩意收起来,起身送客,“谢谢大伯,谢谢大伯的新婚礼物。大伯,我们家训练场不错,您让阿洛伊带您去看看吧。”
该死。
这家伙居然敢把这一箱子重型武器给恭俭良?里面可不光有扫射专用的机关枪,还有镭射光炮和臂携式狙击炮。
“这是给我的。”恭俭良一巴掌拍在盖子上。
禅元讪笑,“宝贝,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你的。咋们不分彼此,对吗?”
恭俭良脑子还在转弯呢。阿洛伊火上浇油,“雄父,你看。”
温九一面无表情地看过来,和恭俭良的面无表情还不一样。后者是生理性的,可以拥有更多情绪的波涛汹涌;前者则是下意识的,禅元前后左右看半点微表情都找不出,好像面对一块无法挪动的顽石。
“账单。”温九一伸出手。
然后,他花园也不去了,练武场也不看了,身上衣服也不换,澡也不洗,任由血块坨成一团,也要坐在大厅里按着禅元,把电子账单、遗产账单和各类家庭开支完完整整对一遍。
禅元被迫从“房子的购买指标”说到“衣服的折扣问题”,一军雄一军雌下单会计用书,打开专业软件,通宵做着数据图,从001的小数点,纠结到0001的小数点。
中途,禅元不得不去厨房和卧室翻出自己最不屑的纸质小票,从上面找出打折证据和优惠数据,把某一个单项再算一遍。
他算到神魂颠倒,算到恭俭良和阿洛伊都上床睡觉了,算到两个昼夜过去。温九一还精神挺立,双目炯炯,掐着手指啪啪心算。禅元第三天后半夜都忍不住小憩两小时,醒来一看,这大伯父还捏着一整份账单,对股权、对宅院、对各种奢侈品和古董数量。
“去储蓄行检查奢侈品和古董数量。”温九一见他醒来,也没有任何问好,严肃教育道:“记得找鉴定专家和拍卖行的人一起。”
禅元终于有点被卷到的感觉。
他长这么大,不是没熬过夜,而是单纯没干这么枯燥的工作,花费如此深厚的脑力熬夜。
“我去洗个澡。”温九一起身,把自己的雌君叫起来,叮嘱道:“别让孩子们把账单弄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