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元委屈。
虫种天生特别大只的禅元脸都要皱成橘子皮了。他不在乎年龄小的兄弟们争宠,也不在乎自己的雌子说什么垃圾话,但他在乎恭俭良真的嫌弃自己年老色衰,可怜兮兮跟在雄虫身边,嘀嘀咕咕。
“真的吗?真的看上去很老吗?”
“唔。我不知道。”恭俭良手指上都是糖粉,黏糊得耷拉嘴角。他见禅元凑上来,手指凑上前,叫禅元给自己舔舔,“没有死就可以了。”
禅元轻轻咬住恭俭良的手指,牙尖摩挲,舌尖抚慰。
好可爱。
恭俭良的手指怎么也这么甜?
“雌父。”一直关注网络动态的长子扑棱,拿着通讯器走过来,“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禅元仔细想了一遍,觉得没什么事情比现在舔雄主的手指更重要了。
扑棱不得不提醒道:“雌父。安东尼斯阁下。”
“哦。”禅元恨不得恭俭良的手指贯穿自己,可碍于众人在场,只能克制地含住,两腮隐晦地随着话语收缩,“别管他。让他一边待着。”
有些事情,还需要再发酵一会儿。
安东尼斯家。
“家主,他还没有回应。”
雄虫安东尼斯一点都不意外,他擦拭手上绿植叶片上的灰尘,听着家族人员喋喋不休说着禅元的坏话。
“您为何要关注一只蝉族呢?他又不是什么出众的科研人员,区区一个少将,还不足以让您亲自去接触他。”
安东尼斯有时候真觉得自己的家族是蠢货批发地。可他又无法甩掉这一帮子温情且闹腾的蠢货。
他道:“还算是个看重家庭的雌虫。”
不回应他,是更在乎恭俭良的想法吗?还是摆明了自己的立场和态度?安东尼斯沾水后,从叶脉慢悠悠擦到叶脉。他的动作不大,叶片上凹凸不平的纹理轻微摇晃,从深绿色变成油绿。
安东尼斯喜欢做杂事时,整理思路。
“舆论也差不多要翻转了。”他道。
“什么?区区一个蝉族,难道是长老会又下场了……家主。我们要做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安东尼斯换了一片叶子,充满乐趣地做着清洁工作,“禅元的资料,我和军部问过了,都是真的。”
他想起自己亲手点开远征军原始数据后台的时刻,急促的呼吸和放大的瞳孔。
“你是在骗我吗?”安东尼斯对自己的线人道:“这怎么可能做到?”
“阁下。我也想说问这个问题。”线人无奈耸肩,评价道:“实不相瞒,这就是军部现在都不敢出来说话的原因。我们都觉得太夸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