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两下没发现谢致予有清醒的迹象,周绪起直起腰,拿起茶几上的水杯接了杯水。
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响声,放下时撞得桌上某样东西挪了下,似乎是罐糖,糖旁边有个倒扣的相框。
他没注意,又拍了拍沙发上的人,试图将人叫醒:“谢老师?”
谢致予皱着眉,不耐烦地翻了个身。
周绪起:“……”
可能是喝了酒,沙发上的人呼吸有些重,他稍微靠近一点都能闻到酒味,衣服下摆掀起来一点,露出一小节腰腹,肌肉线条紧实清晰,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周绪起瞥到,伸手把他的衣服扯了下去,抬头四处看了看,目光定在楼梯口。
他抓了把头发,收回视线看回沙发。
似乎在思考。
半晌,弯腰将人抱了起来。
一百来斤的重量结结实实地压在他手臂上,周绪起抱着人往楼上走,很快找到卧室。
应该是主卧。
周绪起猜的。
受力促使手臂上的青筋一根根凸起,手臂线条自下而上收紧,抱得很稳。
将人放下来,扯了点被子给他盖上,周绪起靠在床头柜边歇了会儿。
扯了扯领口,视线投到闭着眼的人脸上。
“真醉了啊……”低声说了句,单纯的陈述不带其他意思。
周绪起扫了眼他眼下的青黑。
大建筑师又熬夜?
真是够呛。
明天要上班还喝酒。
也够呛。
谢致予鼻梁很挺,嘴唇薄,脸颊上没有什么肉,人瞧着瘦。
大帅哥都瘦。
周绪起回忆刚刚抱着的重量,好像瘦了?
摸上去能摸出点骨头,硬邦邦的。
沉默地注视了一会儿,转身装了杯水放床头,给人留了个台灯就出去了。
指纹锁合拢的刹那,走廊里的声控灯闻声亮起,周绪起摸了摸脖子,突然想起外套放沙发上没拿。
他抓了把头发,看了看锁上的门,又想到醉酒不醒的人。
算了。
明天再说。
卧室门半掩,透过门缝能看到台灯微弱的暖光。
床上的人动了下,翻了个身。
谢致予揉了把脸,睁开眼,眼底的醉意去了三分,盯了床头柜上装了三分之二的玻璃杯几秒,倾身拿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