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请的医师,告诉我,我怀的是双生子,
所以怀着艰苦,还好又能吃能睡,心情好,倒也无妨。
白天阿平扶着我到处唠嗑,实则是我给他指路,
到街坊邻居家串门,天天串门,阿平的心境也渐渐明朗。
我看得出来。
晚上,阿平都摸索着给我捏捏胳膊腿,然后悄悄的听我肚子里的动静。
姑姑在他们卧房里请了个观音,日日焚香祷告。
全家都乐得少挣些钱,多花时间,只等我能平平安安的生产。
21。
我发动的时候,全家虽然慌,但是都还稳得住。
姑姑在家急急忙忙的烧水,
阿平则稳稳当当的在黑夜里准确敲响了田婆婆,王婶和贺嫂嫂的门,请她们来帮忙。
阿平也想进来陪我。
但是众人都不准。
田婆婆要关门,我抬头费劲地看看阿平,
他脸上看不出慌张,只是嘴巴紧紧抿着。
他也不愿意出去,手里紧紧的捏住门框,骨节用力地都泛着白。
姑父拖他,他也不喊叫,也不松手。
田婆婆也说他「女人家生产,男人看见了要倒霉的」
阿平很冷静「田婆婆,我不会看见的」
姑父闻言便松了手,
我看着阿平一步一步走到我的跟前,
跪在床头,紧紧握着我的手「青杏,你别怕,我陪着你」
我生产的很顺利,在天亮前,生下了一儿一女。
我睁眼时,阿平还在我旁边,眼下乌青。
我戳戳他,他猛然惊醒,摸摸我的脸,我让他把孩子抱来我看看。
他抱着两孩子进屋的时候,姿势非常僵硬,很奇怪。
姑姑在后面护着,阿平走到跟前时,
我才发现,原来阿平抱着孩子走时,同手同脚。
原来不是面子上的淡定啊,很紧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