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湄瞪他一眼,合起书,翻身坐到他身上,揪住他的领子,气势汹汹:“美化什么?哪里需要美化?”
“好好好,没有美化,不需要美化。”奚旷举手投降,“你就是这么完美无缺。”
桑湄这才罢休。
她依偎在他身上,问:“今天早朝结束得这么快?”
“能不快么,你那一封书信念完,都没人敢吭声了。”奚旷摩挲着她雪白的后颈,“那良种之事,我也让人去办了,看看今年能不能找到解决之法罢。”
桑湄抬起头,亲了他一口:“办得不错,该赏。”
“多谢皇后娘娘赏。”他眼带笑意,把她往上提了提,又忍不住心猿意马地揉捏起她的腰来。
桑湄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出门啊?”
“这还不是问你自己?”奚旷道,“你自己设的局,假装被刺杀,如今却来问我什么时候能出门?”
桑湄撇了撇嘴,不高兴地看着他:“谁准你这么跟本宫说话的?”
奚旷无奈道:“行,属下知错了。”
便在这时,秋穗来报:“陛下,娘娘,何太医与小顾太医来了。”
桑湄赶紧松开奚旷,三两下跳上了床,盖好被子,作出一幅虚弱养病的样子。奚旷理了理身上褶皱,起身:“让他们进来罢。”
何太医带着顾锦兰进来,惯例问安把脉,见桑湄还算健康,何太医便说了几句场面话,夸桑湄体质好,还听医嘱。等到需要检查伤口的时候,何太医便退了出去,留顾锦兰下来换药。
当然是没什么药要换的。
顾锦兰在床边安静地跪着,随意摆弄着药箱,床上的桑湄则朝奚旷眨了眨眼,意思是问他自己演技不错罢?奚旷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让她不要得意忘形。
“陛下与娘娘这些日子还是应当慎重。”顾锦兰突然低着头来了一句,“若是将来有孕,算算时间却是现在怀上的,那便不妙了。”
桑湄一噎。
奚旷抿紧唇,抬起头,假装欣赏窗花。
“没有!”桑湄恼怒地低声呵斥,“什么都没有!”
“那便最好。”顾锦兰道,“若是实在忍不住,微臣可以为陛下与娘娘多备点羊肠衣。”
桑湄:“……”
“微臣是医者,对陛下与娘娘并无不敬的意思,只是就事论事,提醒房事注意也是微臣的分内之事。”顾锦兰面不改色,“那娘娘的伤口微臣也检查得差不多了,娘娘继续休息,微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