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应该备点跌打药酒的。但现在去买也不可能,她只能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好在家里粮食还是够的,虽然没有肉,但也饿不死,也够她支撑几天。
“这都好几天了,那姑娘怎么还不来买包子?”包子铺的大娘掰着手指,数给丈夫听,“她每两天来一次,前天就没来,我给她留的两个肉包子,最后咱们自个儿吃了。按理今天也该来了,但这都快申时了,她怎么还没来?你说我今天还要不要给她留?”
“随你便。”丈夫依旧埋头揉面,言简意赅。
大娘哎哟了一声:“你能不能多说两句?”
“那你就给她留。”
“那万一她今天也不来呢?我不是又亏了俩包子钱。”
“那你就别留。”
“可这镇上的肉包子,咱们卖的最便宜,她要是买不着,岂不是很失望?”
丈夫无奈:“那你想让我说什么?”
大娘愁眉苦脸地嘀咕道:“那要不我等到申时结束?她再不来,我就不给她——嚯!”
“嚯什么嚯?”丈夫停止揉面,抬起头来,“有老鼠?”
“不是!”大娘兴奋地朝他招了招手,“你看,你快来看!”
丈夫伸着满是面粉的双手,朝着大娘所指的方向一看,只见街道那头来了一队骑着骏马的男人,皆是一身黑衣劲装,行动有素。尤其是打头的两人,器宇不凡,左边的魁梧沉稳,右边的年轻俊朗,此刻正微微探身,向路边人问着什么。
“好俊俏的后生!”大娘感叹,“这是到咱们镇上做什么来了?”
丈夫道:“一看就是来办事的,和你没什么关系。”
“我看看还不成?”大娘翻了个白眼,眼见着那队人过来了,登时喜笑颜开。方才离得远,只觉得打头的皮相好看,现在近了,才发现这两人神情严肃,满身凛然之气,眼风瞟来时,仿佛天然带着一股睥睨之势,生生把大娘惊得一抖。
许是大娘的眼神太过专注,引起了马上人的注意,右边的年轻男人一勒缰绳,那四蹄雪白的宝马便安静停在了包子铺前。
“大娘,和您打听个人。”他开口,倒不似方才看着那般冰冷吓人。
大娘连忙笑道:“您说。”
“您知不知道这镇上,有一个卖福牌的姑娘?二十多岁,大约这么高,会戴一个头巾,遮住自己的脸。”他比划了一下,又伸出手,给她看手里的一块“鹏程万里”,“她有时在街边卖这种福牌。”
大娘哟了一声:“那您可问对人了!我还真知道!”
那年轻男人登时呼吸一停,眼里遽然腾起亮光:“她在何处!”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以前每隔两日都会来我这里买包子,都已经四天,对,已经四天没来了,我还想着,要是她今天再不来,我就不给她留了。”大娘好奇地问,“您认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