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男孩子气愤地叫了起来。
“不许捣乱!”任老师厉声道,“郝可爱,你过来。”
郝可爱人如其名,可爱的了不得,穿一身红色的蓬蓬裙,似足美人额上一点朱砂痣,俏皮生动。任老师对她附耳几句,她点点头,在乐陶陶原来的位置上站定。
聂今看他们彩排了《鳟鱼》,《野玫瑰》和《丹尼男孩》,再一回头,咦,智晓亮和罗宋宋已经来了。
罗宋宋坐着,智晓亮站在她身边低头和她说着什么,时而相视一笑,显然心情大好。
聂今每次看到智晓亮都穿戴正式,一丝不苟,今天他却只是随便穿着t恤牛仔裤,放松自在:“看来检查结果很乐观。”
“旧伤加末端神经炎,有慢性病变的迹象。”智晓亮道,“如果顺利,理疗半年后就会完全康复。但这半年里不能过度使用左手了!”
“不必去聂一刀那里挨一刀,可喜可贺!”
聂今对罗宋宋笑笑,又转头问智晓亮:“怎么伴奏老师还没来,我们调音师已经准备好。”
智晓亮指指自己的鼻子:“不是在这里?啊,张老师,您来了。”
他朝聂今带来的张姓调律师走去,张老师戴着墨镜,波澜不惊地站在琴边。听见智晓亮打招呼,他点了点头。
“智先生,可以开始了。”
聂今偷得一点闲,和罗宋宋坐在一处,聊些家常。
“你戴这双耳环很好看。”
“耳朵累得很。”聂今摸摸耳朵,“既然你的左手不能操劳,骨德咖啡厅的工作怎么办?干脆辞掉,到双耳琴行来吧。”
“可我能做什么?”
聂今半真半假道:“放心,作为一名称职的资本家,我追求的是利益最大化。”
“那么,请把我的剩余价值都榨干吧。”
罗宋宋话音未落,台上发生了小小的骚动。男孩子们在前奏响起时,竟齐齐以颈上的领巾将眼睛蒙上,互相帮忙调整。女孩子们则一群,唧唧喳喳指手画脚——看见平时趾高气昂的臭小子一起扮丑,实在太难得。
“你们要干嘛?都把领巾戴好!”小孩子常常做出些成人不能理解的可笑举动,让任老师气极,“不许捣乱!”
“不摘!”
“我们和乐陶陶共进退!”
“乐陶陶应该回到第一排!”
“郝可爱滚蛋!”
“对,郝可爱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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