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于上次的经验,不敢过度撩拨,浅尝辄止。在二人情欲攀升上来之间就止住了这场拥吻。喘息交缠数秒又被扯开,男人抵着她的鼻尖,以为华浓会有情绪。结果没想到,对方比他还淡定。一副千年老菩萨无欲无求的样子跟前几天欲求不满的样子截然不同,让陆敬安一度怀疑眼前人还是不是华浓。“老婆”一声呼唤,百转千回。他想进一步试探,但又担心会撩拨起华浓的浴火,人就是这样,摆在眼前,处处理由借口。离得远远的,又担心。反复试探,得到时,不珍惜。失去时,又怀疑。人性的缺点在这一刻显得过度清晰。“撩我?”华浓目光凝着他,简短的两个字将陆敬安心里的想法按了回去。后者闻言,狠狠叹了口气。扶着华浓的胳膊从椅子上坐起来:“晚上让爸妈过来吃饭?”“依你,”她没任何意见。陆敬安这段时间忙到连她都无暇顾及,对于陆褚跟徐蕴,估计更甚。好不容易早回家一次,想让家里人过来吃饭也能理解。陆敬安得到华浓的同意,转头进书房打电话去了。再出来,人不见了楼上楼下找了一圈都没人,问昆兰,才知道去院子里了。华浓将自己的时间安排得合理又舒适,只是在合理和舒适的时间内,没有他的存在。陆敬安找到人时,见华浓站在院子里的灌木丛旁,不远处放着猫粮,一群小野猫吭哧吭哧地吃着。她时不时地拿出手机拍个照片,也不知道发给谁了。隔着屏幕跟人聊得起劲。陆敬安走过去,小野猫比华浓先发现来人,吓的一溜烟儿地钻进了灌木丛里。华浓转头,这才发现陆敬安。“都说动物和小孩儿最能发现人的善恶,陆老板,你吓着他们了。”陆敬安睨了华浓一眼,对她这番话,不敢苟同,走过去将放在鹅卵石小道中间的猫粮往灌木丛里面放了放:“你不如直接说我是恶人,犯不着这么拐弯抹角地借着几只野猫来点我。”华浓勾着唇,耸了耸肩膀,将手机关掉:“我可没说,也不敢说。”“还有你不敢的事情?”“颇多。”春末的晚风吹得人身心舒爽,院子里树叶沙沙作响,各种植物花卉的清香混合在一起沁人心脾,不得不说,浦云山,陆敬安还是花了心思的。一草一木都安排得恰到好处。院子一直都有专门的园丁打理,没有多余的杂草。陆敬安注视着华浓,夜风拂过,带动她的长发,洗发水的香味钻进他的鼻尖。“浓浓,夫妻之间,有问题解决问题,有情绪处理情绪,不能带着情绪过日子。”“陆老板,我作你,你不高兴,我远离你,你有情绪,这年头的女人都这么难当的吗?蜀道难都没女人难啊!”陆敬安:“你可以介于两者之间。”华浓哦了声:“那我可以要求你介于男性和女性之间吗?”陆敬安:“你不如说让我去当人妖。”“做不到对吧?你看你这么厉害都做不到,却要求我做到,不是不讲道理吗?”“歪门邪理。”“这怎么是歪门邪理呢?物种有阴有阳,但绝对没有平衡之说,打破平衡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你看我们俩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你忙你的,我忙我的,回家见见面,吃吃饭,聊聊天,平常夫妻不都这么过来的吗?”“陆老板要知足啊!”陆敬安觉得不对:“你在ktv我。”华浓不承认:“你这么说我会伤心的,医生说了,孕妇心情愉快才会生出漂亮的宝宝,你总不希望你儿子是个丑逼吧?”“再说了,比起那些异地分居,异国分居的夫妻我们是不是好太多了?”“华浓”男人被她的胡说八道给气着了,该分居上了?不是离婚就是分居,从她嘴里没说出一句好话。陆敬安压着情绪的呼唤让华浓有些不耐烦:“干嘛啦?”“干嘛”和“干嘛啦!”有不同之处,前者生硬,后者带着娇嗔。偏偏,华浓占据两者之间,娇嗔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嫌弃。还让陆敬安不好反驳。六点半,徐蕴和陆褚来了,打断了陆敬安想跟华浓好好聊聊的心思,晚餐结束,一直到陆褚从陆敬安书房里出来,四个小时过去了。临了,华浓上楼拿手机,路过陆敬安办公室时,微敞开的门里传出陆褚的声响:“毕竟是你亲生父亲”砰————华浓听到这句话,一个失神,脚丫子踢在了沙发旁,疼的她原地捂着脚指头当青蛙。“怎么了?”陆敬安听见声响,从书房冲出来,见到华浓时,浑身的杀气瞬间止住。他以为是什么不要命的人上来偷听他跟陆褚的聊天了。“脚踢了。”“坐下,我看看,”陆敬安扶着她坐在沙发上,看见脚指甲踢出了血,心里揪了一下。男人抬眸看了她一眼,心疼之意压不住:“一会儿不看着你,就冒冒失失的。”“怎么会踢到?”陆敬安蹲在她跟前,拖着她的脚踝,询问中带着试探。华浓看破不说破,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陆敬安不想告诉她,她自然不会傻到去蹙眉头:“不小心。”“怎么了?”陆褚站在起居室的门口望着二人。陆敬安道了句:“没什么,脚踢了一下。”“有无大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不用,爸爸!”这夜,陆敬安跟陆褚的谈话因为华浓的意外戛然而止。送走陆褚跟徐蕴,陆敬安洗完澡出来,发现华浓已经睡着了,用他的话来说,作息准时的跟家里的狗似的。翌日清晨,华浓还在睡梦中,挣扎着从窒息中醒来。睁眼,就看见陆敬安的大脸贴在眼前:“你干嘛?”“早安吻。”“有在别人睡觉的时候把人吻醒的吗?”华浓起床气爆棚。陆敬安不以为意:“电视剧不都这么演的吗?”“电视剧里的富婆还七八只小奶狗呢?我有吗?”:()禁止离婚!陆律师蓄谋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