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浓自打怀孕之后,闻不得烟酒味,有时候陆敬安从公司回来身上沾了烟酒味都能让她吐得昏天暗地,一来二往之间,陆敬安知道了。非必要不应酬几个字在至简和盛茂高层之间已经被钉在板上了。好在陆敬安工作效率高,能力强,有求于人的场合多半用茶局解决,实在解决不了的,就拉着华浓出来挡酒。短短三四个月的时间,华浓在京港的名声,不甚好听。妻管严三个字盖在陆敬安的脑门儿上,盖得死死的。再结合华浓在京港圈子里的公主名声,众人得出两个字的总结————悍妇!不多时,陆敬安洗完澡出来,华浓正在端着玻璃壶往杯子里倒柠檬水,身前的茶几上放着水果,电视剧里正放着娱乐新闻。【近日,京港富商陆敬安携妻子出席酒局,被媒体拍到孕肚】华浓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肚子,端着杯子的指尖落在半空:“我有肚子了?”徐蕴不止一次说过她这会儿一点肚子都没有,跟没怀孕之前并无二致。怎么到了媒体这里又是另一番说辞了?陆敬安听到华浓的询问,拿起橘子在指尖剥开,递给她:“没有,媒体无中生有。”“图片里是谁?是我吗?”“是你!”陆敬安确定。“你确定?”“我确定,”陆敬安点头,又问:“不是你跟你有孕肚比起来,你觉得哪个严重点?”华浓啧了声:“瞎了眼,为了流量什么都敢炒作,陆老板也不管管?”“我倒是想管,”陆敬安漫不经心地睨了她一眼,扯出湿纸巾擦了擦手:“也得夏木让啊!”自打华浓怀孕,夏木担心华浓就这么摆烂下去,娱乐圈也不混了,公司也不管了,不时地给她弄出点新闻让她上上热搜,好让大众知道娱乐圈还有这么个人在。“夏木的手,可都伸到我这儿来了。”华浓掰着橘子往嘴里塞,斜斜地倚靠在沙发上,有些懒懒散散的:“夏木向来怂你,陆老板这借口我不信。”男人浅笑了声,看了眼时间:“陆太太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什么话?”“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男人说完,目光落到昆兰身上时,后者了然,转身去了餐室端了杯水出来,手中拿着叶酸。陆敬安接过递给她:“该睡了。”华浓看了眼客厅里的大型落地钟:“十一点,陆先生,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你是孕妇,陆太太,”陆敬安学着她的腔调开口:“赵书记一再留我,我扬言回家要陪妻子”“回来陪我干嘛?睡素觉?”华浓接过陆敬安的话,撇了撇嘴继续开口:“只能看不能吃的觉有什么好睡的?”一旁候着的昆兰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华浓要开车了,麻溜儿地离开客厅。“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陆敬安:“你还想睡荤的?”“我想啊!也得你给啊!”华浓嘟囔着,不乐意地往楼上去。陆敬安见人的身影从楼上拐角消失,才从沙发上起身。这夜,临近十二点,陆敬安躺在她身旁昏昏欲睡,华浓蒙着被子玩手机,万分清醒,跟只小老鼠似的时不时地发出窸窸窣窣声,陆敬安几经忍耐,压着脾气耐着性子几番提醒。偏偏华浓勇于答应,死性不改。陆先生忍无可忍,伸手接走了她的手机。“你干嘛?”华浓没眉头轻蹙,语气微扬,一脸不高兴。“你看看几点了?还不睡。”“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你睡你的就是了,”华浓伸手准备去接陆敬安手中的手机,被人侧身躲过去。强行将她摁进怀里:“睡觉。”华浓这会儿清醒得跟蹦迪正上头的人似的,让她睡觉,这不是要她老命吗?哪个好人能让自己强行关机的?清明的眸子滴溜溜地转着,一脸算计,软若无骨的爪子钻进陆敬安的睡衣里,从胸膛一直到腰腹缓缓地摸下来,用薄唇蹭着他的喉结,气若游丝般开口:“老公,我睡不着,我们干点正事好不好?”陆敬安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一把抓住华浓准备往重点方向去的爪子,忍着情欲,嗓音喑哑,含着警告:“浓浓”华浓撒着娇,用陆敬安的话来说,她的骨头,软得很:“行不行吗?”行不行?需要问?他万般期盼,几经求索才来到的孩子,怎么可能有半分的造势?如果因为两个大人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伤害到了一个无辜的孩子,那他简直就是罪该万死。万死难辞其咎。陆敬安握着华浓的手不敢松开半分,近乎是磨牙切齿开腔:“浓浓,你知道的,我不敢。”华浓不放过他,还想蹭。陆敬安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但也只敢手心压着她的肩头而已,不敢有别的。华浓娇贵,现在肚子里又揣着一个更金贵的,他哪儿敢有半分大动作?男人凝着她,像是在酝酿自己的情绪。“浓浓,为人父母从来就不是口头上的说辞,我们要为孩子负责。”华浓:她只是想闹闹他而已,这高度一下抜这么高,她还有些不习惯。算了,这老男人越来越没情调了。“睡吧!”华浓推开他,翻了身裹着被子不想再闹腾。“生气了?”“没有。”“你说我气不气?为孩子负责,不是我亲生的吗?需要他提醒我?”翌日清晨,陆敬安前脚走,华浓后脚就提着早餐来找褚蜜了。一番吐槽,让褚蜜觉得这寡淡无味的早餐都变得有味道了。褚蜜忍着笑望着她:“陆老板求子之路漫长,得来不易,他自然是要珍惜了。”“我难道不会珍惜?”华浓反问。褚蜜喝了口豆浆,继续道:“不一样,顺其自然得到的,和几经求索得到的,感受不同。”“再忍忍吧!过段时间,他就没空管你了。”褚蜜抽出今晨的报纸递给她:()禁止离婚!陆律师蓄谋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