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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暮色苍苍。橘红色的夕阳倾泻万山,慈昭寺在夕光下佛光粼粼。
从凌晨五点开始到现在,景黎已经整整跪了十三个小时了。山石又冷又硬,隔着一层薄薄的西裤,景黎双膝早就已经失去麻过了无数次,失去知觉。
早上跟景黎一同会在这里的人早就已经陆陆续续走的差不多了。整整一天,景黎滴水未进,他跪的虔诚而端正。
佛寺里钟声罄罄,梵音阵阵。
慈昭寺闭门之时,两个小和尚出来劝了两句:“诸位施主还是快些起来吧,一会儿天黑了下山路不好走。”
见他们没有一人起身,小和尚无奈叹了口气将寺门闭了。
太阳西沉,皎月初升。
慈昭寺笼罩在朦胧月色之下,山风阵阵袭来,吹在身上比白天要冷得多。
山顶温度本来就比山下要低出很多,入夜以后更是如此。
景黎脸色苍白的有些难看,薄唇干裂,手指头都冻的发紫。可他的眼神却是明亮的,眸低含着期待,直直的盯着寺门一动也不动。
寺院门外跪着的这几人穿的都挺单薄,有两人撑不住山风凛冽刺骨,相互搀扶着起来下山了。
景黎身后还有一个男人跟他一同跪着,整个山上好像就只有他们两个还没睡,他们都是为自己最重要的人前来请愿。
“喂,先生。”景黎身后的男人喊了他一声:“你是为谁而求?”
“我妻子。”景黎因为许久未能开口说话,嗓音沙哑晦涩,像是在砂纸上磨过一般。
“那你一定很爱你的妻子吧。”
“对,我离不开她。”
……
夜间,温禾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看了一眼时间,凌晨2:31。
景黎不在身边,她睡不安稳。
窗外明月皎洁,月银遍地。
两个宝宝正在婴儿床里香甜的睡着,她起身披了件外套出了房间。不自觉的走到了画室,自从胳膊受伤以后,她就再也没碰过画笔。
她很怕她再也不能画画,现在右手使不上力,就连端一杯水都会控制不住的轻微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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