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季老爷子,已经走了三个多月。
现在正是盛夏,燥热的风刮过京城每个角落。天气闷热的要命,连不怕热的蜻蜓都只敢贴着树荫飞。
今年的京城好像比往年热了许多,热的人心里燥燥的。
所有事情都回到它该回到的的轨迹,他们也渐渐的从失去亲人的痛苦里走了出来。
季诗又去了国外,她说一个人生活挺好的,她享受自由的感觉。最近她又去了费尔班克斯,这里九月份可以看到极光。
其实季老爷子下葬不久以后,温致舒来找过季诗一次,当时季诗已经买好了飞国外的机票。
那天午后,季诗正在收拾行李,季家的佣人突然过来告诉她温致舒来了。
季诗听到以后心里并没有什么波澜,自从她离开温家以后就就没再见过温致舒。上回见面还是在前几天季老爷子的追悼会上。
她出来见了温致舒,温致舒跟以前相比好像没什么变化。只不过是两鬓斑白了许多,这也难怪,毕竟有个正在坐牢的女儿让他操心。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季诗语调平淡,不起不浮道:“如果是想劝我回温家的话,那你可以不用说了。”
温致舒听到她的话心里酸酸的,纵然他跟季诗是没有爱情的商业联姻,可是生活在一起近30年,他早就习惯了生活里有季诗的存在。
季诗的突然离开让他整个人都空了,家里没有了贤惠温柔的太太,没有了骄矜任性的女儿,他不习惯。
温致舒盯着她,笑得苦涩又牵强:“季诗,温家不能没有女主人。”
他需要的从来都不是能与自己相守一生的妻子,他需要的是能帮他料理家业的女主人。
“咱们的禾禾会是温家唯一的继承人,你也会是温家唯一的女主人。我知道以前因为淇淇的事情让你们受委屈了,我没想到淇淇竟然会变成这样,她身上戾气太重,等她出狱以后我就会把她送的远远的,你们再也不会见到她了。”
季诗闻言略显不屑的轻嗤一声:“委屈?我知道你有私生女以后,心里从来没有委屈过一刻。可能在刚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心里的确有一些起伏,但那仅仅是恶心而已。因为我知道你不爱我,所以我并没有把你当做我的丈夫,咱们两家本来就是商业联姻,说白了就是合作伙伴,我没有必要因为合作伙伴让自己委屈。”
“无论你做什么都好,只要别触及到我的利益。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容得下你把温淇淇接回家吗?因为凭她那点本事,当不成温家的继承人,除了你的愧疚怜悯,她一无所有。我实在无须对一个一无所有的女孩儿有危机感。”
因为坚信温淇淇不可能得到她想要的一切,所以季诗才对她那些跳梁小丑一般的手段才不屑一顾。温淇淇回不回温家对她来说没什么不一样,她根本不可能触碰到她们母女的利益,在外人眼里季诗永远都是贤惠端庄有气度的温太太。
季诗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过多的情绪:“至于禾禾,她的确委屈。可她的委屈不是因为温淇淇那些阴谋算计,而是因为你的偏心和欺骗。她没有办法接受一向疼爱自己的父亲把对她的爱分给另一个女孩。禾禾委屈是因为她对你有感情,而在你有了私生女的那一刻,就再也配不上女儿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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