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望京下巴抵着她掌心,没下一步动作,淡声问:“还玩不玩手机了?”
席烟不满道:“你以前在家忙工作我也没说你啊?”
薄望京静静地看着她,嗓音低沉,“好,以后不了。”
席烟咽了咽唾沫,看着他眼睛,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好说话。
薄望京瞥了眼她手机,问:“在聊什么?”
左不过是她和老板娘说这些天多亏她照顾,有机会回来看她。
言语间提到了薄望京。
席烟和老板娘坦白,她这次其实是离家出走,薄望京根本不是她的什么追求者,而是先生,具体什么原因离家出走,她没说,老板娘也没细问。
老板娘只说:“有时候是要给男人立一立规矩。”
她想不出来给薄望京立规矩是个什么场面,但一想到网上看到的跪键盘之类,她就想笑。
这话自然不能给他见着。
她掌心湿漉漉的,全是薄望京呼吸间的潮热,手指勾了勾,碰上了他的薄唇,软而凉。
两人同时看向她的指尖,只有纠缠她的时候,他的温度才会变得滚烫。
席烟收回手,抿了抿唇:“就是和老板娘说一下,我走了。”
薄望京“嗯”了声,没刨根问底让她手机交出来,淡声道:“以后我们两个人在一块儿,少玩手机。”
席烟觉着这话很新奇,瞥了他一眼,男人面容从容沉稳,她笑了声,“有本事你真不处理工作。”
薄望京盯着她几秒,缓缓吐字,“看来你对这事儿怨念挺久了。”
席烟没有既要又要的作精心态,她以前虽然很想薄望京多陪陪自己,但也明白,嫁给这样的人,享受他带来的光环和财富,还要求他顾家,世上之事无法两全。
所以她早看开了,只不过特殊情况他回不来还是忍不住生气。
今天他自投罗网地提起这个话题,她自然不轻易放过,昂了昂下巴,坦诚道:“是。”
薄望京长睫徐徐眨了眨,垂下又抬起,轻轻看向她,眼底藏了丝笑,“有个法子。”
席烟歪了歪头,直觉不是什么好话,但又很好奇,“什么?”
薄望京长指搭在她后脑勺,将人扣过来,指腹摸了摸她柔软的胎发,薄唇贴着她耳廓,温柔地安抚,嗓音低沉,“总觉着你自己都还不懂事儿,十七八岁的气性,小姑娘一样。”
“所以舍不得你受罪。”
席烟不解,“什么?”
薄望京认认真真注视她几秒,忽然问:“烟烟,我们结婚几年了?”
席烟记得很清楚,大学毕业就嫁给他了,今年第五年,抬抬眼,“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