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引歌的裙摆随风飘飘,不断轻扫到他的腕间,像以前每次承欢时,他腕上的红绳小舟轻晃,让人的心一点点痒起来。
血红残阳让人也变得血脉偾张。
白川舟踹门而进,在木桌放下瓜,将他的小夫人打横抱起,一把丢进柔软的被衾里。
楚引歌只觉身后塌陷,白净的脸变得红馥馥的,脑袋被转得昏沉,杏眸圆瞪:“白川舟!”
话音刚落,就被他覆身吻了下唇角:“只能在榻上这么叫我,在外得叫我夫君,知道没?小混球。”
他的漆眸黑沉沉的,带着彰明昭著的侵略,又啄了下她的唇,暗昧不明地问道:“饿么?”
明明还未天黑,可楚引歌却觉四处都暗了下来,唯有床幔轻纱在随风轻拂,蔷薇花露在空气中变得浓郁。
连她都闻着醉神。
楚引歌没应他的话,直盯着他,反问:“你还有力气?”
白川舟一愣,随即就松解了她的束带,滚炙的掌心揉缠着她的月要窝,勾唇轻笑:“死在你的榻上也值了。”
这话怎么听怎么浑。
楚引歌的耳尖发烫,声色不知不觉就软了:“色鬼。”
“认了。”
他的亲吻在她颈后追索,声线也变得含糊不清,丝毫不否认自己心甘情愿臣服于她。
修指轻移,迅速将她的裙裾褪了个净,勾着她的抱腹带子往下拉,楚引歌的呼吸变得促急。
游弋下探,不急不躁,像是在她柔滑的双纤上拨弹古琴,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蹦得欢腾。
楚引歌迷迷糊糊地想起,白川舟的古琴确实弹得极好,但她这么些年好像就听过一回,还戛然而止了。
她莞尔一笑:“大后日哥哥在院中弹一天的古琴给我听罢。”
他的指尖穿过她的如云如瀑的墨发,将她柔软的身揉进怀里,倏尔,抱着她一起翻了个身,怕她的膝下跪着难受,垫了个软靠枕。
他的手划过她滑嫩的玉肌,似能掐出水来,眸色幽深,半晌才缓缓吐出好字,低头吻她。
顷刻尤云殢雨,谁也顾不上再说什么。
正所谓,欲路上事,毋乐其便而姑为染指,一染指便深入万仞。
白川舟自认自己并非是个重欲之人,他在未遇到楚引歌之前,日日从华思楼穿廊而过,听着那些娇娥连连,心中无所波澜。
可只要一沾染上她,什么戒律都破了,她就是他的清规。
万丈深渊就万丈深渊罢,他只想要和她一同沉沦。
“我的棠”他忍不住在她耳边轻唤了一遍又一遍。
他的嗓音低哑,声声绞缠,将她困囿。
她翻涌不出他眼中的海,掀起轮番的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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