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娘娘是因与她同期入宫,有些是因秦贵仪家掌皇商,知晓手中诸多贵物,喜爱这等不易得的贡品,才与她手中年年购买。这些物什名贵,故而只舍得在侍寝时用。”
“但诸位娘娘都不知道此二物有毒。”
“”夏明勤一掌握紧扶手,面目黧黑,其糅了不少凶戾。
闷喘几口他忽然醒过神,尖锐挑向康灯:“这些是七年前和近些年襄君下帖拜进宫得吧,她那处可查了?有无异处。”
康灯面露难色:“搜了,上宸宫目前没有这些物件,但娘娘这些年都有笔钱财出宫,出宫询案的宫人还未回。此案涉及颇重,一共涉了除去宸妃娘娘外十一位位娘娘,奴才只能先来呈报。”
“陛下,该如何处置?”手上东西都是确凿过的罪证。
夏明勤扼息,直觉双目昏花、头闷脑眩。
狠力掐掐额角,厉声:“赐酒,她们贴身近侍一律择处秘密杖死,宫内外涉及此事就地诛戮,两族下狱。”
康灯叩旨,怯生生问:“那宸妃娘娘是否要等宫外询案宫人回来再述。”
夏明勤大吸口气浅思,一副深恶痛绝戾色:“十一位弑君全从她手中入宫,你说她无辜否。”
康灯忙屈颈:“奴才不知。”
“这都几日了,庭内还没将她与太子的事查明?”
康灯低声:“掌案的侍人这两日就该呈报了,听闻那位叫苑笙”反应过来陛下不记得是谁,当即换口,“那日想在殿上自伤自证的宫人,还是在监内自戕了,衣裳用血表迹是宸妃娘娘”
“还有”
“誓死不反口?”夏明勤历经昨夜,此刻正头疼得厉害,那诸多供词他实不想一一听诉。
宫内外此次惊闹数百人之多,一件累一件实在积伤。皇后至时还在含元殿外素衣替太子跪罪,如何劝扶人都不愿离去,头没法不疼。
眼下能去一件便是一件。
夏明勤罢手:“正好前朝也让处置她,此事又同她这样紧密,十一位之多,便不是她全权设计,怕也少不了她点末,不必等宫外人述了。照宰执、中邑侯、安德伯他们所求的,赐绫吧。”
“将她罪行新列传述出去,用此把太子案件先压一压,等太子这几日醒了再论屯兵这案。”
说到屯兵,夏明勤不免大呼口气,却被梗塞反噎得人心绪恍惚。
“让黎至去将绪王稳住,昨夜四十余位伏谏的大臣让他想法子清退,不退就去制狱歇歇。近日真是”
他大喘,胸间实在难凝气,康灯忙起身递了盏温茶。
一边服侍,紧紧额角边细问:“晋王年纪尚小,该如何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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