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何不能生气,赵楷夺走了我的皇位,还害我断了腿,他以为施点恩惠我就要对他感恩戴德吗!”
“此言非矣!”
“我倒想知道太师有何高见?”
“首先,成王败寇。其次,给马下药的是你,让人射下银针的是你,在茶水中下药的是你,命人对我放箭的也是你。最后,你做了这么多错事却无一人怪你,所以你该生气吗?”
“我!你们都是串通好的,我如何与你们斗。”
“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们并未串通。”
赵桓苦笑:“那又如何,反正爹爹那么喜欢赵楷,这皇位终究轮不到我。”
“错,又错。我承认先皇偏爱官家,甚至欲激你动手,但最后他什么都没做。同样的,如果你什么都不做,现在我该称你为官家。”
赵桓神情有些恍惚:“是…吗?”
“是的,你跌落马后先皇很是焦急,甚至突发急症,这些总不是假的。”
赵桓闻言转身:“你走吧。”
“赵王,听我一句劝,事已至此,何必为难自己呢?要知道官家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我知道了,多谢太师宽慰。”
“告辞。”
等高俅行至门口时后方传来一道声音:“太师,对不起。”
高俅轻轻一笑:“赵王,保重。”
太尉府
高俅大老远就看见一男子拎着盒梅花饼站在门口。
“站这儿做什么?”
“老师,我,我给你送盒糕点,送完就走。”
赵构还是一脸歉意,高俅有些无奈,自己一开始是将他当作棋子的,却不料教出一块好笋来。
“进来吧。”
“我这就…什么?”
“进来用饭吧,别走了。”
“好!”
随后数十日,高俅过上了梦寐以求的“晚年”生活,从前春假他还要操心各种事,如今的他只想着玩乐。
当然,因为得了个镇国公名号,不少人或是送拜帖或是送请柬到府上,高俅只挑了个别几个回访,其余的通通不理,现在的他完全有拒绝的权利。
只是他玩的自在了,武松等人却还要定期巡城!好在此时的汴京城没有蹴鞠大赛时那么乱。
至于军队那边也不需担心,虽然高俅闲下来了,但禁军该有的训练从未停下。武松等人依旧任原职,但赵楷好像特别喜欢岳飞,岳飞征战蒙古归来后升为了昭武校尉,再配上他如今的年纪,真当得一句少年英才了。
至于谁能接任殿前太尉一职,高俅认为镇守在外的那几位皆有可能,鉴于高俅依旧生龙活虎,所以他可能还要兼任那么十来年,十来年间也足够考察谁更合适了。
元宵节后,众大臣重返朝堂,高俅依旧称病不出,就在他计划着去哪旅游时,意外来了。
“太尉,河北西路与山东西路发了水患,流域内有十几个州县受灾,据下面来报,因为北地寒气未消,除在大水中丧生的人外,还有不少百姓活下来却被冻死的情况。”
高俅一瞬间攥紧了拳头:“又是水患!官家派人去赈灾了吗?”
“官家派了李纲前去赈灾,李中书到之前已经从受灾地周围各县抽调了赈灾粮过去,康王殿下正领禁军装着棉衣过去。另外,官家下旨招募治水之才,只要有治水之能,不论是何身份,立即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