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太师。”
望着高俅离去的背影,郭祭酒哀然一叹:“哎!人生世间,如轻尘栖弱草耳!”
高俅出了房间后则来到了赵楷的房间,赵楷躺在床上,腕处有些许擦伤。
“太师的伤可还好。”
“臣无碍,多谢殿下关心。”
“还不给太师沏茶。”
“殿下不必多礼,臣此番前来是有要事相询。”
赵楷闻言遣散众人:“你们都下去吧。”
“太师有何事要问,吾定知无不言。”
“那臣就冒犯了,臣斗胆一问,那两匹马后臀处的银针可是殿下出的手。”
赵楷闻言黯然了神色,他下床后对着高俅拱手:“吾从未想过欺瞒太师,赵桓欺人太甚,我不过将计就计罢了。”
“太子殿下很有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又或是,即使他能站起来,也注定终身跛着脚。”
“太师,银针非我安排,不管你信不信,吾从始至终也只是在上场前,将大哥递给我与九哥的茶给换了。”
怪不得马儿冲向赵桓时他呆若木鸡呢,原来还有这一层的缘故。
至于赵楷说的高俅却不会全信,马儿为什么偏偏冲向赵桓?进球的木门又为何会断裂?
高俅有能力将事情查的水落石出,但…没必要了。
“臣会将此事如实禀报官家。”
“此事乃我一人所谋,与九哥无关。”
“有没有关我说了不算,殿下说了也不算,只有官家说了算。”
高俅说完之后便离开了,赵楷望着高俅的背影攥紧了拳头。他不后悔这么做,因为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高俅出门时天空已经泛白,他摇了摇脑袋后返回了赵佶的房间。郭祭酒已经离开,高俅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忙活了一整夜,他可谓是身心俱疲。
就在高俅想要微微眯一会儿的时候,赵佶醒了过来。
高俅神情激动:“官家,你可算醒了,这一夜可急死臣了。”
赵佶艰难的坐起身,他的声音也气若游丝:“大…大哥儿…如…如何了。”
高俅沉着脸色:“官家,臣说了,你可千万不要伤心动怒啊。”
“说…”
“太医们竭尽所能才保住太子殿下一条性命,但他的腿…怕是很难再恢复了。”
“咳…咳咳咳!”
“官家,官家你怎么样?快来人。”
赵佶摆手:“回…回宫。”
“这,官家,你的身子怕是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