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稳住呼吸:“只要及时赈灾就不会有大祸乱,太子殿下是如何安排的?”
“太子殿下已经派宣抚使前往,只是……”
“只是如何?”
“太尉,平江府受大雨影响致使多处桥面坍塌,众多百姓…百姓……死于其中。”
高俅怒拍桌案:“受大雨影响?那汴京的桥怎么没塌!大名府的桥怎么没塌!应天府、江宁府的桥怎么没塌!”
“我看分明是有人偷工减料,中饱私囊!简直岂有此理!”
“太尉息怒!你的手……”
“无碍。”高俅随意将伤口缠住:“备马车,我要进宫。”
“是。”
半个时辰后
包括高俅在内的一众官员全部在此,赵桓的脸上也不复之前的风光。
“太师,依你看此事该当如何?”
高俅面无表情:“太子殿下觉得此事该如何做?”
“我已派遣宣抚使去往各地赈灾,至于平江府,本殿下认为当立刻拿下平江知府,桥面坍塌一事他难辞其咎!”
高俅微微摇头,赵桓的想法算不得错,可他终究是长在温室里的花朵罢了。
就在高俅欲开口时,一道声音吸引众人视线。
“官家到!”
“臣等见过官家,见过郓王,见过康王。”
赵佶坐到上首:“都起来吧。”
“谢官家。”
赵构一进门就看向了高俅,他本是一脸惊喜,只是高俅的视线从始至终不曾看向他,赵构只能低着头坐在赵楷下首。
赵佶则看向赵桓:“太子,我已经知道各路受灾情况和平江府一事了,对于此事你是如何处理的?”
赵桓完整的又叙述了一遍自己的安排。
赵佶看了一眼高俅,而后看向赵楷:“三哥,你说说看。”
“爹爹,当务之急应该是安抚好受灾百姓,首先我们要告知百姓在水灾中损毁的一切宅屋和田粮全部由朝廷负责。还有,从汴京调粮难免耽误时间,我觉得可从受灾地周围完好州县调粮应急,而后再由朝廷补发。”
“其次,大灾之后必有大疫,各地宣抚使赴任后一定要及时清理道路,做好百姓防护,小心疫病的发生。”
“再者,各地厢军和府兵当日夜巡视,朝廷虽施天恩,但不可不防有暴民借此暴乱。”
“然后……”
“最后……”
“至于平江府一事,我觉得首要之事是将桥下百姓的遗骸捞出安葬以慰民怨,同时对其大人封赏、子女封荫。”
“其次,派遣工匠重修大桥并免收当地人三年的桁渡税,爹爹,此次修桥的监工最好派朝廷五品以上的官员前往。”
“然后,对此次桥梁坍塌的原因追责,从知府、知州到知县以及下面的同知、主簿,再到负责建桥事宜的小吏、工匠及商户全部羁押,而后彻查此事并予以重则,以儆效尤。”
“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