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阿洛忽然冲她眨了眨眼睛,说:“反正你也知道我俩住在哪,以后你要想来找我们玩,随时可以来啊。”
宁心还来不及回应,司机便踩下油门,车子箭一样地启动走了。
于妈观察宁心的神态,暗叫一声不好。
她大概是对那个叫阿洛的说的话动心了。
“小姐,知人知面不知心,那两个姑娘来路不明,您还是不要与她们有任何联系才好。”
有了先前宁心发火,于妈语气少了几分冷漠和强制。
宁心没有说话,侧着头看向窗外,一直沉默。
见状,于妈不好再说什么。
等到家后,宁心一下车就对于妈说:“你联系他,我有事跟他说。”
语气坚决,没有商量的余地。
然后她径直回了卧室,她清楚于妈会联系的,只不过等到他有时间处理,至少得到晚上。
她一离开,于妈神色就冷了。
难怪大人不让宁心和陌生人接触,一旦接触,她的心不但会野,还会生出其他旁的心思。
于妈组织了下语言,再次联系秘书,将宁心的话转告。
晚上宁心吃了晚餐,泡完澡正在精致护肤,于妈过来了,将通讯连接成功的腕表递给宁心,她到门口候着。
封佑林的全息投影出现在宁心面前。
已过五十的男人因保养得宜,比实际年龄要年轻些,但鼻翼两边法令纹深刻,脸上带着常年身居高位的威严。
让他不怒自威。
他的眼皮有些松弛,垂下眼睛看人时,会自然而然地耷拉下去,显得没什么神采。
“白天的事我已经听说了。”
封佑林的声音中气十足,只隐隐带了些疲惫:
“于妈说你表现得很棒,我就知道,心心一直是个乖孩子。”
宁心小脸一红,心里生出甜滋滋的味道。
她知道,他一直都喜欢她的懂事和善解人意。
不过于妈会说她的表现很棒吗?
虽然有疑问,但她并没有表现出来。
“你才刚忙完吗?”她看懂了他眼中的疲惫,心疼地问。
封佑林“嗯”了一声,望着她,温声道:“这段时间委屈你了。”
“没有。”她嘴上说着没有,可心里的委屈却一茬一茬地冒出来,眼圈不自觉地红了,带着哭腔小声哽咽地说,“我一个人待家里很闷,想你……”
封佑林说:“闷的话多看看书,书房的书都是按照你的喜好搜集的,要是不是喜欢,再换一批。”
她想听的不是这个,她想听他温柔地说一句“我也想你”。
然而这种话,他是不可能说的,更不可能隔着通讯器对她说。
“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她垂下眼睛,任由泪珠滚落,低低地说。
封佑林不动声色地问:“什么事?”
紧接着又补了句:“别哭,把眼睛哭肿了就不好看了。”
宁心抬起湿漉漉的睫毛:“这些年我一直没有朋友,今天看到别人,我才发现,我都快忘了和同龄人相处是什感觉了。”
“心心,你是在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