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它倒吸口凉气,觉得季从无不愧是终极反派,胆子够大也够嚣张。
不过谁没在心里想过一些不可能做到的疯狂念头呢。
心里犯罪不算犯罪。
走了十多分钟,季从无才慢吞吞地回到飞行器。
他就住在“客厅”角落,那里墙壁有一处可以拆卸下来的钢板,做床刚刚好。
换洗衣服是桑洛给他的——都是从垃圾山里捡回来的,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有些人会把旧衣服塞到一堆扔掉。
这些衣服虽然是从垃圾山里捡回来,其实算不上多脏。
桑洛喜欢收集颜色鲜亮她觉得好看的衣服,再自己裁剪制作。
这样一件独一无二的、冠有她署名的新衣服就出炉了。
这晚,桑洛又是到凌晨才回来,好在并没有受伤。
心情应该不错,走路的步伐都是轻快的。
她一进屋脱掉鞋子,赤脚站在地面,外套微鼓。
见季从无没睡,也不意外。
或许因为好感值达到“普通朋友”的范围,她已经初步相信季从无对她忠心耿耿,是个不错的小弟。
——尽职的小弟在老大没有回来之前,醒着守门,这不是很正常?
她冲他吩咐:“倒点水来,要温热的。”
季从无倒好水,就看到她从怀里小心翼翼掏出一只巴掌大的小兔子。
毛绒绒的小兔子白雪似的,应该被她呵护得很好,也不怕生。
一放到桌上,它抖了抖长长的雪白耳朵,在她手指上轻嗅。
桑洛指尖被它触得发痒,眼睛一弯,室内响起小女孩银铃般轻脆的笑声。
小兔子红宝石一样的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她,仿佛在说:你在笑什么?
桑洛接过季从无端来的水,放在小兔子嘴边。
轻rua它手感极好的耳朵,边说:“喏,喝水,明天给你买胡萝卜吃。”
小兔子活像听懂她话似的,乖乖地低头喝水,意思意思地舔了几下就不喝了。
仿佛喝两口只是为了给她个面子。
桑洛当然不知道它喝了多少,见它不喝了,自然以为它喝完了。
“走,一起洗澡去,你身上有细菌,得给你消消毒。”
此时的小姑娘眼里心里只有手里的那只毛绒绒,哪还看得见其他人。
季从无不得不咳嗽一声表示自己的存在。
在桑洛看过来时,他说:“这只兔子太小了,不适合洗澡。”
桑洛一愣:“你养过?”
季从无摇头。
桑洛:“那你怎么知道不能洗澡。”
季从无自然是从系统那里听来的:“我听别人说,动物幼崽期抵抗力差,不能洗澡,容易着凉死亡。”
人生头一次科普这种知识,季从无感觉也挺新奇。
桑洛逗弄小兔子的喜悦神态,让他想起她身边那只大熊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