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大概听到声音,沉沉笑起。
“墨墨,你在干什么?”
“没,没干什么。”
“为什么不回答我问题?”
姜墨装傻,“啊,你问什么?”
他一字一句重复,“我说我很想你,你想我吗?”
姜墨再没有办法装傻了,可仍是嘴硬:“才刚见,想什么想,不想。”
“我不信,亲了十分钟,你回应六次,舌头”
姜墨大惊:“啊啊啊啊啊!!!贺星沉你闭嘴!!!”
贺星沉朗声笑,“你以前不挺笨的吗,做一道物理题能做一晚上,黏着我一遍遍问,怎么这方面悟性这么高,还会举一反三,技术”
“啪”姜墨干脆利落挂断电话。
贺星沉笑意更甚,回电话过去,一次,被按掉,第二次,再被按掉,直到打到第六个,终于接通。
小女人气鼓鼓:“贺星沉,我要睡了!”
他不敢再说,不然后面没得亲。
“好,晚安。”
“哼。”
“等你回来。”
声音忽地变沉,十分吓人,吓得姜墨还未平复的心跳再次剧烈跳动。
“啪”,电话又一次挂断。
贺星沉放下手机,唇角笑意深深,手边一口未吸的香烟也快燃到尽头。
自从姜墨回来,他吸烟的次数少之又少了,曾经偶尔用来解压,暂时逃脱现实的工具如今不再需要。
下车时顺手,那包尘封的烟和打火机被丢入垃圾桶。
而姜墨花了好几分钟,终于敢再次看手机。
小群里艾特她的消息好几条。
陈曼云:【姜墨,人呢?】
韦仲:【怎么说话说到一半人没了。】
姜墨:【刚刚有事,很晚了,睡了啊,晚安。】
那天后俩人联系不多,大部分说些家常,柴米油盐。
柚子味的沐浴露没了,他问去哪里买,那款只有网上有,姜墨这边下单,下单时略一思考,数量加二,洁癖大王每次用都用很多,那小小一瓶根本遭不住。
他说物业上门更新住户名单,得业主跟物业报告,姜墨找到物业工作人员微信,工作人员直接发来一张表格。
表格里很多信息,新增人员姓名性别年龄工作单位,还有最后一项,关系,姜墨打下“配偶”两个字时,心里微妙,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把表格给人家发过去。
他还会跟自己分享工作上的事,说有一对老夫妻,老奶奶生病住院,老爷爷陪床,俩人每天吵架,为着什么事都能吵起来,隔壁床天天投诉,然后两口子一致对外,把隔壁床训服。
俩人接着吵,吵完第二天早上又一起在走廊外做八段锦,和谐半个小时,继续吵,他们科室的护士一点办法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