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在医院里带着,输完液后,我立刻回到了公寓,
收拾行李,从公寓里搬了出来。
收拾到一半时,我接到了我妈的电话,
背景里还有很明显的麻将声,
【我听小月说你又把自己喝进医院了?女孩子家家的干嘛这么拼,我跟你说,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抓住傅斯年这棵大树,你到时候成了傅家的少奶奶,这辈子还愁什么吃穿?】
我沉默了两秒,
【妈,我想分手了。】
果不其然,电话那头彻底跳了起来,
【沈慈,你喝酒把脑子喝坏掉了吧?!你要跟傅斯年分手,你都多少岁了?三十六了?!你要是跟傅斯年分手了,上哪里去找条件这么好的?我劝你别发疯。】
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在孩子由谁抚养这一方面,
他们相互推诿,我爸说,女孩子跟着妈妈生活好一点。
我妈把我推了过去,说,女孩子跟爸爸亲。
我像是一件被随意舍弃的商品,推来推去。
最后,我还是跟了我妈,
而我妈从那以后,就没有给过我好脸色,开口闭口就是托油瓶,
直到她重新组建了家庭,又生下了个弟弟。
而我更加是这个家庭的局外人了。
有段时间,我妈沉迷于打麻将,还被人出老千使了诈,被骗了几十万,
起初,我妈对于我谈这个小十二岁的男朋友没有太大的表示,
当知道傅斯年是傅氏集团的太子爷后,整个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傅斯年替我妈还清债务的那一天,我妈笑得合不拢嘴,
拍着我的手让我早点结婚生孩子。
我等我妈吼够了,用近乎冷漠的话语阐述了事实,
【妈,傅斯年他出轨了。】
与此同时,门开了,
我对上了傅斯年的脸。
06
说来嘲讽,傅斯年手里,还拿着我最喜欢的蛋糕店的盒子,
那家蛋糕店很远,在城东,一来一回要两个多小时。
你看,多么可笑,上一刻还在与他人缠绵的人,下一刻就不远奔波地拎着我最爱吃的蛋糕出现在我面前,
心里如同哽咽着一块巨大的石头,上不去下不来,
深深地折磨着,满是鲜血。
他局促地不像话,
【姐姐,你·······你在说什么?】
我缓缓地站起身,不偏不倚地对上他的眼睛,
【傅斯年,我都知道了,别装了,我们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