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是学?不成咯。”
燕珝掀开?茶碗盖,碰了碰茶碗,上好的茶叶在淡色的水中浮沉,发出悠悠清香。
“怎么学?不成,什么意思?”
云烟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怕是燕珝不答应,忙道:“只是学?画画呀,又不是做别的什么。”
“瞧你急的,朕可不是那等什么都不让你做的人。”
燕珝满面无辜,“是你付姐姐,或许近几?个月,都没功夫教你画画了。”
“……什么意思?”
云烟眨了眨眼,往燕珝处去。
“方才?胡太医来回朕说,菡娘有孕了。不过月份浅,胡太医说还未满一月,她身?子自小就弱,得好好将养着才?成。那颜料多少都用矿石制成,莫说朕不答应,便是述成也不会让她再?碰了。”
云烟良久未回过神来。
半晌,才?道:“付姐姐有孕了?”
眼瞳亮了亮,面上却?并无多少喜色,燕珝瞧着笑道:“怎的,不能学?画,不开?心了?”
“自然不是!”
都这种时?候了,画不画的早就不重?要了,云烟抓紧了燕珝的衣袖,紧张道:“付姐姐身?子弱,可以怀孩子?”
燕珝瞧她一眼,“人只是身?体虚弱,并无病痛,成婚有了这样久,有孕也是正常。怎的,你这个假‘姨母’还急起来了?”
上一次听到孩子,还是在郑王妃的肚子里。奈何郑王妃的亡故和?那未出世的孩儿?让云烟心有余悸了许久,如今听到向来弱柳扶风的付菡有了身?孕,自然担忧。
她站起身?来,“不成,妾要去看看。”
见她当即便要走?,燕珝赶紧抓住她的衣袖,“胡太医刚把出来的喜脉,夫妻二人自己都方才?知晓,述成这段日子也忙着,此时?定要好好说说话,你去作甚。”
“也对,”云烟闻言,懊恼道:“是妾有些急了。”
“还有,想学?画,为何不来寻朕?”
燕珝拉着她坐下,云烟这会儿?总有种坐不住的感觉,频频往外张望,恨不得立马冲出去同付菡说话。
她有些心不在焉,随口道:“因为是付姐姐先同妾说的呀,若是陛下先主动?提出来,那妾自然就跟着陛下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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